吗?”
闻言,管家顿时面露迟疑,“这……”
而早已吓得屁滚尿流的胡莱慌忙上前,在管家身侧吹耳旁风。
“哎呀,我就说放他们走吧,这婆娘疯得很!鬼知道她的人会在太守大人面前说什么,咱可千万不能连累孙夫人啊!”
一提孙夫人,那管家的表情更加踌躇了。
但比起胡莱,她还算冷静的,反问顾筱:“我如何相信你?万一,你手里的令牌是偷的呢?”
顾筱一愣,有些措手不及。
她本以为凭借那日婚宴上,阿邕拼死保护她的事,能唬住当日目睹全程的管家,可万万没想到,她竟会想到“偷令牌”的可能性。
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对方敏捷的反应能力。
但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顾筱将手伸进怀里,难道真要掏出这块假令牌吗?
凭管家的谨慎程度,她会再次被骗吗?万一她拿过去仔细查看,当场揭穿令牌是伪造的,自己岂不是百口莫辩了?
就在顾筱大脑飞转、思索对策时,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管家身后响起。
“启禀孙管家,我昨晚值夜,看见阿邕公子深夜才回院子,一边走还一边跟他的侍女说什么,自己把令牌给一位朋友了。”
管家闻言一惊,急忙扭头看去。
只见说话的是一个仆从,护院打扮。
于是立马追问道:“朋友?哪个朋友?阿邕公子还说什么了?”
那仆从低着头,回道:“哪个朋友不清楚,但小人还听见阿邕公子骄傲地说,自己要帮这位朋友办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那仆从话刚说完,就见胡莱急得直跺脚。
“哎呀!这不就全对上了吗?这疯婆娘说的都是真的!快放她走,不放,不仅我们完了,只怕连孙夫人都要担干系啊……”
胡莱欲哭无泪,心想自己怎么就惹上这尊大佛了?
而管家的脸色也迅速变得难看。
她攥紧双拳,恨恨地同顾筱四目相对,胸腔憋了老大一口闷气,但最后也只得自己强忍下去,一咬牙,转身下令。
“我们走!”
音落,凶神恶煞的孙家家仆们鱼贯而出,很快便没了踪影。
县衙大院顿时空了一半。
衙役们没人敢上前,有的甚至已经将水火棍放回架上,靠在一旁的墙角下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