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顾筱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有事,可叶子溟和晴柔的表情却告诉她,铁定又出事了……
顾筱深吸一口气,脸上勉强保持笑容。
“没事,说吧,我不会怪你们的。”
听到顾筱语气温柔,没有情绪上头,叶子溟这才禀告道:“妻主,是我辜负了您的信任,没能照顾好依依,让她被隆恩县县令派来的人给抓走了。”
闻言,顾筱“腾”的起身,瞳孔震惊!
“什么!抓走了?下狱了吗?”
只见晴柔长叹一声,愁得眉头拧成一团。
“前来拿人的衙役们说,这案子得有人负责。当时您不在,主家那边又还没来人传信,二少爷的身份尚未恢复,她们便只能抓走小姐了……”
听到这话,顾筱气得一拳头砸在桌上!
“这个胡莱!是非逼着我去见她了!”
旁边始终一声不吭的叶一泽闻言,也不由得忧心忡忡,“这下惨了,恐怕那丫头要吃苦头了……”
叶子溟和晴柔皆一脸不解的表情。
“哥,你的意思,依依……或是娘,跟胡县令有过私仇?”
叶一泽摇头叹道:“都不是,跟胡莱有仇的,是我,是妻主。”
“是你们?”
叶子溟和晴柔更加纳闷,完全摸不着头脑。
顾筱打断道:“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有空再跟你们解释。”然后朝叶一泽勾勾手,将他带到院子外。
屏退众人后,才私下向他交代:“这事保不齐跟孙家有关系,我们得多做一手准备。”
“您怎么打算?”叶一泽问。
顾筱想了想,自己绝对不能打毫无准备的仗,否则再去隆恩镇,就等于是送人头,白给。
“你先告诉我,当年你同子溟被逐出叶家、流落江湖,是如何在落难之际遇上孙萱月的,她又是如何帮你的,我要知道所有具体细节。”
若到万不得已时,孙萱月对叶一泽的感情,确实是一张出其不意的王牌。
叶一泽很快领会到顾筱的意思,于是果断点头:“好!我说!”
顾筱将耳朵凑近,屏住呼吸仔细听。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
夕阳西下,两人的影子映在洁白的围墙上,紧紧相贴,诉说着那段尘封许久的往事。
……
“原来是这样,难怪她一见到我就疯疯癫癫的。如此说来,她也有是个‘正常人’的时候啊。”顾筱听完叶一泽的讲述后,不由得感慨道。
叶一泽的眼睛里充满着同情。
“其实孙小姐会变成这样,也不怪她。”
闻言,顾筱忍不住吐槽道:“是不怪她,但又能怪谁呢?你们大户人家都是这种破事,看似多情,实则无情!”
叶一泽别过脸,嘟囔一声:“别把我扯进去,我跟叶家和孙家都没关系。”
顾筱见他嘴唇翘得老高,浑身抗拒,就忍不住想笑。
“总之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倘若这事真是孙家在背后捣鬼,想报复我们那日搅和了孙萱月的婚事,我便有了对付她们的绝招。”
“是什么?”叶一泽大概能猜到个方向,但仍旧好奇顾筱具体想怎么做。
只见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神秘一笑道:“我敢断定,孙萱月不是脑子有问题,是这儿有问题——”
叶一泽不解地歪了歪头。
顾筱解释道:“孙萱月患有‘惊恐发作’症。”
“这是什么病?闻所未闻……”叶一泽完全懵了,像听天书似的。
“额……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她有心理创伤。”顾筱说着,又戳了戳叶一泽的心口,“简单来讲,就是这里生病了。是心病。”
叶一泽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但大概能明白,这种病不是身体的损伤,而是心灵层面或精神层面的创伤。
经顾筱一提点,他忽然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