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哭无泪一声长叹,“重要的是,如今这局面,可把我们这些朝中老臣,折磨惨了……”
“这皇家别院,离着长安新城,可是足足近三十里地!就拿小弟来说,因为今日大朝会,那可是丑时刚过,鸡才打第一道鸣,就得赶紧爬起来……”
“打着火把,坐着马车,火急火燎往这里赶,生怕来晚了,又是一个玩忽职守之罪!”
一时间,苦笑连连,眼眶都有些湿了,“王公,您是不知道,这大半夜的,冻得人直哆嗦呐!”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从京城到这长安新城,就一条官道。”
“那万年县公,简直不是人呐!别看这长安新城,又是紧锣密鼓修建啥高速马路的,又是将这新城修得漂漂亮亮的……”
“可唯独这条官道,一动不动,下了雪,到处都是泥泞坑洼。好多地方,车辙陷进去就出不来,无奈之下,还只得小弟下车,与马夫一起来推车!”
“小弟为官二十余载,何时遭过这样的罪?”
“大半夜的,那一路上,浩浩荡荡的,全是打着火把或步行或坐马车,跑来参加大朝会,或者中书省弘文馆当值的同僚!”
“哪一个不是一边赶路,一边唉声叹气,将那万年县公骂得狗血淋头?”
“那杨辰逆贼,着实可恶呐!”
可没想到,话未说完,却顿时引起周围一片附和声。
感同身受下,一时间,周围气氛更热烈起来。
“是啊,是啊!陈公所言极是啊……”
“陈公乃工部尚书,倒还好上不少,毕竟,除了大朝会,平常都依然还留在承天门外工部衙门当值,仅陛下政事召见时,需马不停蹄往这里赶!”
“可如下官这般,在中书省弘文馆舍人院当值的,那可就遭了大罪了!”
“二三十里地,天不亮就得火急火燎往这皇家别院赶,傍晚下值,再赶回长安城。别说是下雨下雪,就连大晴天,那道路坑洼不平的,一来一回坐马车,也能把人骨头给摇散架了……”
“是啊!是啊!这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一时间,周围又是一片悲叹哀嚎声。
倒再没人说话,一个个官员,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般,耷拉着脑袋叫苦不迭。
不知多久,却终于有一人站了出来,一声长叹,“要不想再如此遭罪下去,为今之计看来,恐怕也只能破点财,去那什么长安新城一期项目,买上一套宅子了!”
“听说,那长安新城一期项目,再有半年,就要交房了!”
“去年年底的时候,下官奉命,去太子府对接一些事务,也凑巧遇上太子府那些属官,正聚在一起讨论这皇家别院之事!”
“诸位上官是没瞧见,那十多个因为早知道太子府要搬迁至这长安新城,便在这边购置了房产的太子府同僚,却是一点都不慌,脸上都快笑开了花!”
“而且实不相瞒,前些日子,下官还曾去了一趟那长安新城一期住宅项目的售楼处……”
“哟,别看那些宅子,两个月前,还卖得不温不火的,去看热闹的多,真正舍得花上万贯跑到这荒郊野外买套宅子的人,寥寥无几!”
“可自从这皇家别院一交付,太上皇、陛下,包括后宫各位贵人都搬迁过来,就连中书省弘文馆都搬迁到这里来之后……”
“那什么住宅项目,因为隔着皇家别院仅一两条街,堪称黄金地段,一下子都快卖疯了!”
“而且还一天一个价,这才短短两个月,就已经涨到两万五千贯一套了!”
“贵也就罢了,现在,还只剩下十来套别人选剩下的,处于边边角角位置不太好的宅子。其余的,全被国公爷郡王爷,还有诸多皇子公主给抢空了。”
“那些什么置业顾问,还拽得很,爱买不买,过两天价格还得涨一千贯!”
那人又一声苦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