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节省必要的资源,我们早都把手电关掉了的,只借着沟渠里头散发出来的荧光,就已经足够视物了,但要提防那随时可能蹿出来的乌狡和腐尸鼠,我们还是保留着一盏照明。
水壶里的清水所剩无几,这厢我们谁都没舍得多喝,各自依着轮子润了润嘴巴,就把水壶递给下一个人了。一圈轮下来,壶里的清水距离底部又近了两分。
包子没忍住咕囔着说,“这大水沟子到底还有多长啊,咱们少说也走了七八里地了,咋的还没走到头啊。”
一边说着,他的肚子里传来咕噜两声,“走的我这肚子都饿了,早知道就把那大白蛇的肉背点在身上了。”
我说,“就算你背了也没法吃,你看这到处都是金的,连堆火都升不起来,要么你就只能吃生的。”
说话的空档,我借着陈教授的腕表看了一眼,从我和包子进入南月王墓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多个小时了,我们上一顿饭还是在山神庙里头吃的那俩蛇蛋。
包子这家伙没说饿都还好,他这一说我也立马感觉到腹中空空,一股饥饿感直犯得脑袋发昏。
我的背包里还带着些方便面,也得亏都是袋装的,所以这浸了好几回水也没受影响。
当下我也顾不上怎么煮沸了,跟着包子拿出两袋来,撕开包装袋,抱着面饼咔嚓咔嚓就啃了起来。
我把这方便面分给陈教授他们一些,姚雪那儿还有些压缩饼干和巧克力,也都一并拿出来分享,眼下我是真饿坏了,也管不得吃了这些东西会不会加速口渴了,只顾着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包子跟我也一样,胡吃海塞起来就没个收敛,见他三下五除二连吃了两包面饼还没知足,我忙提醒他,
“这后边的路程咱还不知道得走多久,你丫要是现在把东西全吃完了,后面咱可就只能饿着肚子等西北风了,再说这深处地下几千米的,保不准连西北风都没得喝。”
包子听了我这么一通提醒,这才砸吧着嘴巴,很是不愿意的把刚拿的一包方便面给放回了背包,嘴边上还一阵咕囔。
我们各自往肚子里填了些东西,那股饥饿感暂时缓解了不少,又依着轮子拿水壶沾了点清水,几人就算是歇得差不多了,便商量着继续赶路。
刚才我看陈教授的腕表,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一直处在这地下古城当中,不见天日,时间也完全没了概念。
虽然众人都疲乏不堪,但大伙都想着赶紧找到出口,离开这个騩地方。这到处危机四伏的,谁也说不准突然就会闹出点什么幺蛾子。
除了藏在暗中的那只乌狡,我心里头还惦记着水底下那不知什么用处的青铜链子和金属球,还有那股挥之不去的异香,种种迹象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感觉一刻不离开这里,就一直身处的危险之中。
现下休整妥当,五人小队便又继续赶路,其实按照我先前的发现,我们很可能是遇到了騩打墙,始终在原地踏步,不过我并没有明确的证据,所以暂时也没有声张。
这次出发,我便在这歇脚的地方留了点记号,结果姚雪也跟我打着同样的主意,我俩互相发现了对方做的记号,于是对了个眼神,谁都没有多说。
我们这五人小队当中,陈教授早已累得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意识也混混沌沌,只剩着一口气支撑着他还没有倒下,现在全凭着我和姚雪架着他走了。
他在这种状态下自然很难察觉到这街道的异样,不然以他的阅历和经验,应该比我和姚雪都要先发现才对。
陈教授毕竟不像包子那满脑子肥肠,这家伙脑子里装的除了騩点子就是吃的喝的,所以走了这么久不对劲他也没发现。
我心头暗暗吐槽就这眼力见,这些年他跟着包叔岭上岭下的学本领,可算是白学了。
再者就是那小騩子田川,我一边走着一边分心暗暗打量着他,发现他也是在留意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