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洞一显露出来,立时就有一股阴风呼呼吹出,隐隐之间我还听到一声什么叫唤,听得直教人心头发慌。
此时怪异的一幕出现了,原本铺天盖地蜂拥上去的‘土虬龙’,不知是不是感应到这地洞中有什么可怕之物,竟然唰的一下子又以更快的速度退了回来。
但它们似乎也不甘心放弃那大烤蛇,又着实畏惧那黑漆漆的地洞,于是一时间进退两难,密密匝匝的全堵在了庙门口,既不进来也不离去。
这可害苦了我和包子,原想着把烤蛇扔里面进去,把门口的白蚜子全部引开,我们再趁机冲出去。
可是没想到竟生出这样一个变故,搞得我们是进也不成,退也退不成,只能大眼瞪小眼的跟这股‘土虬龙’干耗起来。
确定那些白蚜子不敢再进来,包子是立马心宽体胖的嘘了口气,“得!这下咱就这么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说罢又去拢了点干草过来,通通堆到火堆上,干草遇到明火,那明晃晃的火蛇一下子蹿了起来,直照的整个庙堂通亮,门口那些白蚜子赶忙退避三尺。
包子见状那心思立马活络起来,干脆一把点了个蒲草团子,用力朝着门外扔了去。
那团子一落地,立时滚作一团熊熊烈火,只一下子就烧死数以千计的白蚜子。
包子一看乐了,作势就又要拿第二个团子如此效仿,我却是一把把他拦住。
“你干啥老秦?没看包爷我这忙着呢吗?反正咱也出不去,咱就拿这团子烧烧这些怪虫子,横竖也得让它们尝尝包爷的厉害。”
我说,“你可悠着点,这庙门口全是枯枝落叶,可别一把火把这庙给引燃了,那咱可就真成了插翅也难飞了。”
包子听我这么一说,一把扔开了草团子,立马泄了气,“那你说咋整?总不能咱就一直这么干坐着吧。”
我理解包子的心情,不过这一时半会儿我也着实没想出什么办法来,一顿思索无果,我俩干脆又打起了那地洞的主意来。
在我和包子之前来过的那伙‘考察队’,估计他们也没想到这雕像底下还有个地洞。事实上要不是我们误打误撞把大蛇雕像砸翻,我们也断然不会知道这茬。
当下眼见庙门出之不去,我和包子便一径凑到了这地洞边上,又拿了头灯过来,朝着洞口下面照去。
地洞三尺见方,洞口连接着一列石质台阶,呈45度倾斜着向下,底下似乎是个地宫。
我和包子沿着这台阶拾级而下,一径走下来,从上到下正好十八级,这个数字没来由让我心里打了个突,我也说不出个为什么,脑子里莫名就联想到十八层地狱。
一般来说,一些佛塔或者神庙底下如果修建地宫,大多都是为了镇压某种邪祟。眼下这十八级台阶,再加上洞口显露时听到的那一声怪叫,不知不觉便让我想起这镇邪的古闻来。
最让我感到不安的是,这并不大的地宫当中,陈设着一个神龛,上面还摆着一口精致的朱漆木棺,周围有九条锁链分别从九个方位延伸出来,将那朱漆木棺重重锁在神龛之上。
这地宫比上面的山神庙还要小些,只有十来个平方,黑漆漆的用头灯一扫,就只看见中间设着那么一个神龛,神龛上锁着一口朱棺。
“老秦,你说这山神庙底下咋还锁着口棺材呢?而且这棺材是不是也忒小了点?”
我们走近神龛,包子绕着那朱棺一通打量,没忍住直接就嘀咕起来。
确实,正如包子所说,这口朱棺小得反常,大约只有一尺来长,宽不到二十公分,红酽酽的锁在神龛之上,棺身上还描着金纹,显得格外醒目。
来回打量这么一通,包子狐疑着得出了结论,“难不成这棺材里头装的是个小孩儿?”
我思索片刻,说道,“应该不是给人准备的,有可能只是用来存放某种重要的物品,比如九七年那会儿雷音塔翻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