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这情形,我脑中立马便想起刚才跟包子听到的那声破裂响动,暗怵该不会真是这缸子里的‘腌人’爬出来了吧?
想心不定,我便叫了包子,各自握紧趁手家伙,彼此掩护着进入了这个培养室。
进来先用头灯一扫,‘腌人’是没见着,那黑乎乎的液体也不止一滩,好多个缸子都破了,里面的液体溢流出来,表面上还飘着一层白腻腻的油花,散发着一股钻心的恶臭。
除此之外,这室内还遍布着许多的弹痕,可以看出这里发生过激战,那些大陶缸估计都是被子弹扫烂的。
其中一堆碎片后头还躺着一具死尸,不过不是缸里泡的那种,而是和过道中那个一样,也是个大胡子,被啃得体无完肤。
看到这儿我又忽的想起之前熊二疯子说的另一个事儿来,他前不久带着一伙外国考察队前往将军山。难不成,眼前这些个大胡子就是他说的那伙人当中的成员?我把这个猜测说给包子听,他也觉得十分可能。
我们退出这间培养室,继续沿着通道往前走,在拐过一个‘T’字形岔口后,又发现了一具大胡子尸体,死状跟刚刚那两位如出一辙。无形之中,这也越发坚定了我的猜想。
熊二疯子说他带着‘考察队’在迷魂凼口遇到了神秘浓雾,说当时所有人都在迷雾中遭遇了不测,他自己掉到了一个地洞中侥幸躲过了一劫。
现在看来,他所说的地洞恐怕就是这个地下军备库,但是并非只有他一个人掉了进来,那‘考察队’估计也有不少人掉进来了,地面上应该不止一个洞口。
这也意味着我和包子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处在迷魂凼附近了。如果能找到熊二疯子所说的地洞口,我们就能回到地面了。
一想到这个我和包子自然是振奋的,可转念又想到这军备库里头可能还藏着某种吃人的东西,这心里头又不免一阵发毛。
我们本来打算上来找找这一层的平面图,再按照平面图标注的出口回到地面,想来应该会省事许多。
可现下看来,这一层的平面图可能早被在我们之前的那伙人给拿走了。而我试着用第二层发现的那张图来认路,结果根本行不通,别说出口,就连通道的位置都不一样。
眼下我们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儿,只能硬着头皮认着一个方向往前走了。
我们顺着发现大胡子的方向继续往前走,根据地上的积灰以及一些战斗过的痕迹,一路拐过了四五个岔口,终于发现了一个洞口,只不过已经彻底坍塌了。
原先这个洞口很有可能就是通往地面上的,但是那支‘考察队’在撤上去的时候用了炸药,把半截通道都炸塌了,上面的混凝土和山石一并垮塌下来,不但把洞口封住了,就连往前去的通道都被彻底封死。
还是包子眼睛尖,在垮塌的混凝土堆下又发现了一具尸体,只露出一只脚在外面,其余的身子全被埋在了乱石底下。
好在埋的并不深,又是处于边缘位置,我和包子上前稍加清理,这尸体就显露出来大半。
但不同于先前那几个大胡子,这是个黄皮肤,梳着个双分头,人中上还留着一抹标志性的短胡子,一看就是个小騩子。
我不禁奇道,“这騩子又是从哪儿蹦出来的?难不成这地下军备库这么多年了,还有騩子看守?”
包子却说,“这也是那伙考察队的人,我远远的见过他们一面,除了大胡子,里头确实还有几个小騩子。”
我心道那伙‘考察队’的组成还真是怪,又是大胡子又是小騩子的,记得包子之前还说那领头的是个混血女人,保不齐就是一支临时凑出来的队伍,一群乌合之众。
“走吧,这口子咱们是出不去了,还得去找找其他出口才行。”
我招呼包子离开,他却扒拉着从尸体旁边的石堆中又刨出一杆黑糊糊的东西来,兴冲冲的忙给我一瞧,嚯,竟然是一把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