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宫晟还活着,大煜就不能乱!
这时雨已经渐渐小了,但那阴寒之气还是不曾散去,宫抉看了看天,轻声道,“想必皇姐也是怕我忍不住,所以要我,代替她去修国道,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宫晟为难了。
若是将宫抉派出去,那他想让宫抉成婚岂不是更加难了,可是他留在京城……两个儿子之间,只怕冲突不少。
最后宫晟叹了口气,“此事以后再说,先去赴宴!”
宫抉却冷冷一笑,“不了,父皇,儿臣身受重伤,恐不能赴宴了,还请父皇代替儿臣,像皇兄告罪。”
说完,他竟然不管宫晟会怎么反应,直接转身就走了,常喜不认同的问了一声。
“陛下,可要奴才将他拦下?”
宫晟闭上眼,冷笑,“何必?朕这个父皇在他眼里,只怕已经毫无作用了。”
常喜皱眉,对宫抉越发不满。
皇帝叹道,“老了老了,这孩子又一个个大了,这件事朕想解决,竟有种无从插手的感觉,怕只怕朕活着还好,一旦死了,这大煜,还有谁能压得住他们?”
越说越头疼,宫晟索性闭上眼,开始闭目养神。
轿子再一次动了,往东宫走去,而常喜看着放下来的帘子,有一句话却没有说。
他一直觉得皇帝这个时候将公主送走并不是明智的决定,因为只要有公主在,这大煜就乱不了。
可是这话,他并不敢说。
另一边,宫以沫见雨停了,便继续北上赶路。
不一会儿,她背上那个简易的包袱动了动,但是很快就安静了,显然里面的小猴子只是翻了个身。
宫以沫叹息,这家伙野性难驯,她只好带在了身边,好歹生命力顽强,怎么折腾它都睡得好好的。
宫以沫喝了口水,不小心碰到了嘴上的伤口,轻轻倒抽了口气,宫澈咬得可真狠啊。
她摸了摸嘴唇,压下心底的不安……不愿再想。
反正只要宫抉听她的,大煜就乱不起来,她人已经在外面了,想再多都是空的,不如早点去玉祁,早点解决事情了回来。
这样想着,她开始日夜兼程的赶路,终于到了大煜东北方向的边城,兆城。
玉祁的位置就是在现在的东北,而只要过了兆城就能到玉祁国内的,一路赶路有些风尘仆仆,宫以沫决定在兆城好好休整一下,再出关去玉祁。
这个地方的太守宫以沫并没有见过,但是感觉的出来,并不是一个多有本事的人,因为兆城资源丰富,有草原,有湿地,还有沃土,四季分明。
而她眼前的兆城却很落后,比起京城更是天囊之别。
老百姓各个无精打采,街道上弥漫着一股沉闷之气,以至于宫以沫进城之后,走在其中,都没有采买的欲望。
而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奔来,不少小贩飞快的将自己的摊子收起了,其动作,好似演练了千百遍一般,街道上的人一下全部遁走,似乎远远飞奔而来的是什么瘟神一般。
宫以沫也让了让,赶路要紧,她不想惹什么麻烦,
很快,一列队人呼啸而过,他们个个穿着护甲,但是看上去,并不像城卫,反而有种山匪的感觉!他们丝毫不在乎还没来得及躲避的商贩和行人,一路狂奔,以至于人仰马翻,街道一片混乱。
宫以沫冷眼看着,没有动手,可一群人刚刚擦着她跑过,却突然又停了下来。
为首的那个人一勒马转身,看着宫以沫用马鞭指着她说道。
“你过来!”
那是一个大胡子的男人,此时坐在高头大马上,眼中满是不可一世的嚣张。
见很多来不及躲避的老百姓都怯怯的缩在道路两边,宫以沫暗叹口气,施施然走向前。
“官爷,有事?”
此时她脸上罩着纱巾,这个人应该不认识她才对。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