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能开口:“不知施主是何意啊?”
姜长亭回道:“我是何意,住持心里明白的很,何又来问我。”
法能眼睛就没离开过那锭金子,归竹看见他这副贪婪的嘴脸就烦躁,所幸就扭过头去不看了。
法能的手指在那锭金子上划来划去,说道:“我知你是为何而来,却不知要问什么,我又答不答的上来,顾不敢擅自收取,不如施主将心中所求之事说出来,贫道试着解一解。”
姜长亭凑近说道:“不知大师可知道纪诚,纪大人?”
他的眼神精明,说道:“知州大人。”
姜长亭道:“正是,我家大人让我问问住持,他郊外的那处宅子今年收租能不能赚到钱啊?”
法能听完愣了一霎,眼神不可置信,问道:“就问这个,收租?”
姜长亭答是。
法能胡乱摆了个阵,又假模假式的作了一套法,而后说道:“你家老爷的宅子,今年收成本该是顺风顺水,可暗中有小人作祟,坏了你家大人的财运,断了他的财路。”
归竹实在看不下去他这一番装腔作势的做派,假意问道:“那该如何呢?不知大师可有的解啊?”
他冥思一阵,说道:“当然有的解,在八月初八那晚,由我作法请财神来,帮你家大人除去吞财的小人就好了,不过,财神爷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请来的,需得要八锭金元宝,八锭银元宝,八张钱票,方可。”
要不是在佛堂净地不能放肆,归竹早就将这个装神弄鬼的假和尚打的满地找牙了。
归竹笑着说道:“还是大师有办法,比那些跳大神的江湖术士厉害多了。”
法能的笑瞬间僵在脸上,脸色难看。
姜长亭带着归竹起身告辞,并允诺初八那天会将他说的东西带来,见他答应,法能乐的合不拢嘴,也就将归竹方才的不尊敬忘在脑后了。
出来后,归竹才能一吐为快,骂道:“他是个什么东西,这样与那些江湖骗子有什么不一样,寺庙这样清净之地,全被这些乌合之众搅浑了。”
姜长亭说道:“这还只是一个小人物,赶紧找出他背后的人才最重要。”
刚才他故意问法能认不认识纪诚,又将纪诚在郊外的宅子托处,就是想知道这个法能与纪诚是不是一伙,但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他不知道纪诚在郊外豢养昆仑奴的事,他们不是一伙的。
是一伙的还好,不是一伙的就难搞多了,云州的水太深了,想要将此事查清楚,怕是要费些功夫了。
要想知道法能背后的主家是谁,那些昆仑奴又是干什么的,就只能派人时时刻刻盯着静心寺的一举一动,归竹和姜长亭两人不可能寸步不离蹲守在外面,这件事对两人来说很是费头脑。
最后还是归竹想到了一个较为妥帖的办法,既然云州昆仑奴买卖的交易如此兴起,还不如两人将计就计,也买两个昆仑奴来办事,这样办起事来也就简便些了。
姜长亭也觉得这不失为一种好办法,昆仑奴生性忠诚,不会对主人有二心,这是他们从小就培养起来的,这也是为什么人们疯抢昆仑奴的原因之一。
两人决定改日去黑市探一探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