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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那么轻的生命那么重(1 / 2)

今天做完核酸,一如往常踏着小区的石子路仰头望天,大步流星地自顾自走着,金银花和松柏间的杨树长得那么高了,在傍晚的徐风中沙沙作响,使得我原本欣赏漫天白云的目光也忍不住循着声响去看个究竟。当路过一簇簇一丛丛的蔷薇花时,满架的蔷薇香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感叹夏天的热烈且美好。

挨着蔷薇花的是一片冬青,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吸引了我,透过斑驳的冬青枝叶瞧进去,竟然是一只刺猬。灰白相间的毛刺聚在一起呈现出敦厚圆润的外观,虽然它背对着我,但感觉即使轻微的摆动都能让人感受到那种满到溢出的可爱。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看,突然旁边走来一对情侣,也是准备去做核酸的,姑娘顺着我目光的高度和方向望去,我担心着刺猬会被他们发现,当即起身面向姑娘笑了笑,佯装离去。姑娘俯身后又直立起身,许是看到了刺猬也许是什么都没有看到,最后说了一句“还以为是小猫咪呢”,就悻悻的离去了。

见情侣离开了,我折返了身子望向刺猬,远远地浅浅地说了声:赶紧离这里远一些吧,离远一些,小心点儿,别再让人类看见了哦......

小时候见过几次刺猬,在菜园子里或是在玉米地里,那可爱笨拙的身躯,左右摇摆,在一片青绿的杂草间,像是在寻觅又像是在迷离,感觉到人类上前了,就会激灵一下停住然后撒开小短腿一摇一摆地尽力跑开。但感觉他们着实不太擅长逃跑,总是被我这人类幼崽蹲着撵着它们。记得有一次带回家了一只,第二天一整天它都把头放在洞里,到晚上再去看,已经不动弹了。想着大概是因为我它才死了的,然后我伤心地哭了半天。从那以后直到现在,我再也没往家里带过野生的小动物,许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不能忍受因为我的欲望而伤害到它们,相对的自由也许是我能给到它们最大的爱意了。

很感激我能够生长在农村,生长在80年代还是山清水秀的农村,那里的土地肥沃,民风淳朴,一年四季人来人往岁月温馨而静好,庭院里有兔子,庭院外有鸡、有鸭、有鹅,还有一头猪,我摸过刚出生的小兔子,还有刚出壳的小鸡和小鸭子,和大公鸡拌过嘴,和大白鹅吵过架,和大黄狗赛过跑,和蝌蚪一起洗过澡,在夏天赤脚趟过河,在冬天拉着铁锹滑过雪,上树抓过知了,下地挖过野菜,每一张记忆的画面都是澄澈的暖阳下的生机勃勃,还有那一串串的洋槐花在清风中飘荡,站在月色下的石板桥,桥下波光粼粼,偶有鱼儿吐着泡泡,一切的一切好像在记忆里,又好像是谁曾经画的一幅画......

想念那些岁月里的生命,花儿的、槐树的、杨树的、鸡的、鸭的、鹅的、猪的、青蛙的、蝌蚪的、鱼儿的、癞蛤蟆的、野葡萄的、牵牛花的、四叶草的、刺猬的、玉米的......这些生命是那么的轻,在记忆里却是那么的重.....

还记得有一次秋天农忙时下了细雨,父母和姐姐去田里收拾庄稼,回来时正合适我刚睡醒哭着找妈妈,父亲欢喜地将一只通身翠绿的小鸟放到我手里,我双手捧着它握着它,它闪着水灵的双眼歪着头看着我,我们两个就那么静静地对视着。冷冷的秋雨沾湿了它的羽毛,父亲手掌的余温伴着绿鸟身躯散发的温暖,随着它的一呼一吸,都传将至我的手心,那种感觉直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

它的身体圆润,我的手掌不大,没过1分钟,我就握不住它了,巧的是那天不知为何开了窗户,绿鸟挣脱了我的手从窗户飞走了。看着它飞走了,我指着天空朝父亲惊喜地喊到“鸟儿飞走啦”.....

一年后,一个细雨的午后,庭院里传来一阵阵从未听过的鸟儿的鸣叫,一直不见停下。打开门一看,挨着屋檐的晾衣绳这头站着5、6只通身翠绿的鸟儿,两个大只的,其余都是小只的。见我开了门,大只小只的朝我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我朝它们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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