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告诉我爸爸——”马尔福在医院里喊。
“噢,是你,莫里斯教授。”庞弗雷女士看见有人擅自进入校医院,正准备呵斥,却发现和格雷。
“下午好,女士。”
格雷目光越过庞弗雷女士,在她身后不远处的病床上,马尔福正吊着一只胳膊一脸委屈,在他旁边,潘西正关切地看着他。
“这是受伤了?”格雷问。
“是的,教授!”没等庞弗雷女士说话,潘西就先开口,“德拉科被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袭击了!它差点弄断了德拉科的胳膊!”
“鹰头马身有翼兽?”格雷十分诧异。
“小点儿声,潘西,”马尔福哼哼唧唧地说,“好疼啊,声音太大让我感觉更疼……教授,我差点儿就要死了……”
“没有那么夸张,马尔福先生。”庞弗雷女士说,“流了不少血,但是已经没事了,你现在好好的。”
“可是我还是很疼,女士,我疼得要命——”
“该用的药我都用了,”庞弗雷女士板着脸,“我对我的治疗方法没有任何怀疑,除非你……”
“不,女士,是那个怪物杀伤力太大了。”马尔福托着胳膊,又开始嚎起来,“太疼了——”
“海格就应该被开除!”潘西嚷嚷着。
“行了,”格雷喊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莫里斯教授,我们今天在保护神奇动物课上,海格牵出来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它突然暴怒,不受控制,凶残地攻击了德拉科!他的胳膊都差点断了——”潘西倒吸一口气,“太可怕了!”
“海格这节课给你们讲的是鹰头马身有翼兽?”格雷有些不敢相信,“你确定吗?”
“当然!教授!我们全部都在!大家都看见了,就是那种长着巨鹰的头、翅膀和马的身体的怪物!”潘西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
这是什么情况?格雷不是劝过海格了吗?为什么海格还是坚持用鹰头马身有翼兽了?
“好了,我知道了,好好养伤吧,马尔福。”格雷准备离开。
“请等一下,莫里斯教授。”马尔福叫住他,“海格会被开除吧?他这是教学事故啊,教授。”
“我也说不准。”格雷说,“这得看校长的意思。”
晚上,海格没来礼堂吃晚饭。
格雷准备去找他问个究竟,他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想通了的海格突然又变回原来的上课计划。
草地仍然湿漉漉的,在暮色中看上去几乎是黑色的。他来到海格的小屋前,敲了敲门,一个声音粗吼道:“进来。”
一推开门,格雷就闻到了一股酒味,他看见除了海格以外,还有三个人。
海格穿着衬衫坐在擦洗得很干净的木头桌子旁,他的猎狗牙牙把脑袋搁在他腿上。他面前放着一只水桶那么大的白镴大酒杯,而且他似乎两眼模糊,好不容易才看清了格雷。
“是你……格雷……”海格醉醺醺的。
“对不起,莫里斯教授!”赫敏紧忙说,她看了一眼哈利,“我们不该天黑到处乱跑,我们这就回去——”
罗恩却拽住了准备冲出小屋的赫敏。
“回来!说不准没事呢!”罗恩小声地在赫敏耳边说了一句。
“噢,没事,你们坐下吧。”格雷现在注意力全在海格身上,根本没在意他们仨。
“你是对的,格雷……”海格还醉着。
“我听说了下午的事……”格雷坐在旁边,他心里有些着急,但是还是尽力用温柔的语调说,“我说过可以先从弗洛伯黏虫开始嘛,你也认可了我的说法,怎么到上课时候你又突然变了呢?”
“是啊,我认可你所说的,你说的都对,格雷,但是——”海格瓮声瓮气地说,“是我太傻了,你说的都对,但是我太傻了——”
海格一直在絮絮叨叨重复着,这样喝醉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