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邓布利多说,“你是我信赖的学生,也是学校值得信赖的教授,格雷。从上次蛇怪的事就能看出来你是一个很善于观察的人,而且对学生有责任心。我们的想法没有错,伏地魔还会回来的,他之前夺走了无数人的生命,包括你母亲弗兰蒂,如果到时候我们毫无准备地去迎战他,又会有多少人丢掉性命……”
邓布利多故意停顿了一下,好像是在等待格雷的反应,最后那句话让格雷觉得是他是想利用弗兰蒂的事来强调生命可贵。
格雷既然来这个巫师世界,灭掉伏地魔的想法是一定存在的,这既是为了给家人复仇也是为了让他自保,毕竟自己是个巫师,如果单纯苟起来,等伏地魔猖獗之后的黑暗日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当成工具人杀了。
况且他已经知道整个剧情的来龙去脉,魂器的事也全都知晓,这要是不提前几年让伏地魔死透都说不过去。
但是总不能直接告诉别人他什么都知道,甚至将魂器的事全盘托出,这样必然会让他成为焦点,甚至被各方人士怀疑——无论自己人还是敌人。
“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校长。”格雷抬起头看着邓布利多,“打败伏地魔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我有很多个缘由,您也可以按您的想法去理解,但最重要一个缘由是——我是站在霍格沃茨阵型一边的,我作为教授,一定会保护学生保护学校。”
“真高兴你能有这样的想法。”邓布利多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芒,“据我所知,你前一阵好像又去找过巴拉德。我很高兴他能和年轻人交流交流,尤其是像你这样聪明的年轻人,当然,如果他和我一样,在和你聊天后有点新收获会更好。不过这倒不是经常会发生的事,毕竟你们之间讨论的事……关于那件事,你所知道的不如在魂器这方面知道得多,甚至还没有我对这件事来龙去脉知道得多,但是……”
“但是?”
“但是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信得过你,格雷,我没有怀疑过你的能力。”邓布利多说,“我明白你一直想知道巴拉德·梅森的那些事,这里面不光涉及他,还有你的母亲弗兰蒂,还有尼可·勒梅,还有我,但是我不愿让你不明不白地置身于危险之中,如果以后遇到合适的时机,我会和你解释清楚的,我相信巴拉德也会和你解释清楚。格雷,我明白,以你的机敏程度,一定会发现什么,那一天迟早会到来。”
现在他脑海里一直在回想着,关于那个艾略克希尔酵母,那群法国人,还有那本《欲盖弥彰》,他总感觉这几样会牵扯连成一条线,可是现在却被一层迷雾挡着,看不清楚任何东西。
但邓布利多能这样坦诚讲出来也是个好事,一方面他试图用正确的观念引导自己,另一方面他是想让格雷感到被坦诚对待,最起码建立起来彼此的信任。
格雷觉得这总比没有强,等到以后邓布利多对自己的信任不断增加,自己就能更好地利用已知信息对付伏地魔了。
“感谢您对我说了您的想法,校长。”格雷说,“有时候坦诚一些会让人相处得更舒服,说得也可能就更多了。”
这样一想,现在最不坦诚的会不会是自己呢?毕竟他隐瞒着那么多事。
“那么我们现在就可以坦诚地说一说,”邓布利多微笑着,他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关于魂器的事,这世界上的东西太多了,想要无凭无据在这茫茫万物中寻找魂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况且还不清楚到底有几个魂器。”
“是啊,校长,既然茫茫万物找不到,那我们不妨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已知的东西上,”格雷将视线挪到桌上的日记本,“其实这个日记本上有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之前从隆巴顿身后捡到它后,就在我仔细检查这个日记本的时候,留意到了一个地方——”
邓布利多很配合地拿起来它。
“伦敦沃克斯霍尔路,在日记本的封底。”格雷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