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戴这劳什子,命都要丢了。”
常妈妈气愤道。
“常妈妈,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这时,晏宛绾的思绪也是渐渐地清明过来,佯装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常妈妈,追问道。
半成品的手串戴在手腕上不过是装装样子给别人看,晏宛绾竟是忘记摘下来了。
“大小姐和四小姐险些丢了性命,都是因为这东西引起来了。”
“这玉牌里面,住着吸人血的东西呢!”
借着灯光,常妈妈抬手指着玉牌中间的位置,对晏宛绾说道。
很显然,此时,她们只是知道这玉牌里面有不好的东西,可是,她们尚且不知道这是摄魂蛊。
即便是如此,晏宛绾的心里面还是很疑惑,她们是如何知道玉牌有问题的。
难道说,还是祁萧?
心中这般想着,晏宛绾不由佯装惊讶的看向了常妈妈,急声道:“常妈妈是说,这玉牌里……住着吸人血的东西?”
“是啊!”
常妈妈愤愤的点了点头,想要对晏宛绾说些什么,可是,在短暂的沉吟之后,常妈妈不由转头催促晏宛绾道:“老奴这一时半会的也是说不清楚,三小姐,你还是先随老奴去荣安堂吧!”
晏宛绾未再多问,直接跟在常妈妈身后,直奔荣安堂而去。
白日风雪停了一阵,没曾想,到了晚上反倒是下的更大了,走在厚实的雪地上,晏宛绾几次踉踉跄跄的险些摔倒。
待到了荣安堂时,晏宛绾的鞋袜都湿透了。
好在荣安堂暖阁内的银炭烧的正旺,屋子里温暖如春,穿着这湿鞋袜,也是未曾感觉到任何的凉意。
荣安堂院子内外灯火通明,能点起来的灯笼都点着了,再加上积雪的映照反射,整个荣安堂宛如白昼。
虽已是深夜,可是,暖阁中却是坐满了人,除却病卧床榻的晏宛绮和晏宛蓁两个人,锦安候府的主子这个时候几乎都聚集在了荣安堂暖阁之中。
晏宛绾进门给侯老夫人问了安后,安静的寻了座椅,坐在了赵玉儿的身侧。
自赵玉儿嫁进了锦安候府之后,晏宛绾倒是不用担心在荣安堂中占位的事情了,无论她来的早与晚,赵玉儿都会在她的身侧贴心的为晏宛绾留上一个空位。
坐定了身子,晏宛绾下意识的瞧向了祁萧,此时的祁萧面色凝重,微微垂了眼眸,不知在沉吟什么,压根未曾注意到晏宛绾的视线。
闷头听暖阁中的众人议论了许久,晏宛绾大致才算是理清了脉络,这一次晏宛绮和晏宛蓁两个人之所以能侥幸逃过红珊瑚手串的索命,不过是因为晏宛绮在痛苦挣扎的时候,扯断了红珊瑚手串的金丝线,那红珊瑚手串下悬挂着的玉牌远远的飞了出去,砸在了墙面上。
玉牌应声碎裂开来,而玉牌中积攒的精血也是流了出来,染红了墙面。
查找晏宛绮和晏宛蓁两个人的病因不拿手,可是,若是寻找这精血的缘由,这些大夫倒是精通得很,不长的时间,大夫们便是得出了结论,这玉牌里面有蛊虫,至于是什么蛊虫,他们还不清楚。
那悬挂在化工珊瑚手串下的玉牌晏宛绾曾经亲手摸过的,质地坚硬光滑,没想到,看似如此坚硬的玉石却是禁不住这么轻轻地一摔。
或许是因为蛊虫的虫卵在巢穴中慢慢孵化,软化了蛊巢的缘故吧!
老天还真是眷顾她们两个人,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让她们逃开了一劫。
现如今晏宛蓁虽然是命悬一线,可是,没了摄魂蛊幼虫的钳制,晏宛蓁恢复过来也是早早晚晚的事情。
“绾儿,你的红珊瑚手串呢?”
晏宛绾正低头出神,这个时候,侯老夫人转而看向了晏宛绾,追问道。
“交于常妈妈了。”
“连同二姐姐的,一并给了常妈妈。”
晏宛绾乖巧的回应了侯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