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晏宛绾还未彻底回神,这个时候,黛苏欢快的叫喊声已是透过棉帘传了进来。
不过是短短的一场梦魇,可是,这个时候晏宛绾感觉自己好似生了一场大病一般,身子一阵阵的发虚,心仿若也跟着苍老了许多。
微微合了眼眸,晏宛绾似还能看到梦中无助的母亲。
母亲又何尝不是在哭诉今日在锦安候府中的境遇?
因为锦安候府的薄凉,白白让她去世了还要蒙受这份委屈,受别人背后指指点点,非议不断。
心中如此想着,晏宛绾的心头不由更酸涩了几分。
窗外日头已经很高了,晏宛绾却是不想动,亦是未曾回应黛苏。
这个时候,晏宛绾耳听房内的青芷挑了棉帘,呵斥了黛苏,道:“小姐昨晚睡得不安稳,天都亮了刚刚歇下,这才一会子的功夫,莫要吵到她了。”
话说着,青芷将黛苏从门边迎了出去。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听着远了一些,可是,房内实在是太安静了,稍稍有些动静,晏宛绾还是能听得真切的。
对于棉帘外两个人的交谈,晏宛绾还是听得真真切切的。
“青芷姐姐,你未出门不知道,天刚亮,依嫡院就闹翻了天了……”
黛苏开心的对青芷比划道。
不等黛苏的话说完,青鹭已是打断了黛苏,言语间异常兴奋的和青芷说道:“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润雨不见了!”
“润雨不见了?怎么可能?”
“不会是你……?”
青芷不似两个人的张扬,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声音也是压到了极低。
“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会是我。”
“昨天你说的那些话,我是听到心里去了的,不会做这种糊涂事的。”
“再者说了,就算是我有心把润雨从锦安候府里偷出去,那我也是要有这个本事才行啊!”
青鹭打趣道。
“这消息可靠吗?”
“润雨真的消失了?”
“不要等下禀明了小姐,害的小姐白高兴一场。”
青芷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再次确认道。
黛苏抢了一步,接着说道:“怎么不可靠?青芷姐姐,你到外面一瞅,你就会知道这个消息到底有多可靠。”
“侯爷为了润雨莫名其妙的消失,都动手打了大夫人了,大夫人可是嚎啕大哭,在依嫡院大闹了一场,说是把侯爷的书房都给砸了,不停地叫屈呢!”
“现如今,侯爷和大夫人都带了人,挨个院子搜查呢,说是挖地三尺也要把润雨给找出来。”
“为了找润雨,今天侯爷都没有去上朝,一连休沐了好几天呢!”
“我还听说,荣安堂老太太听说侯爷和大夫人为了润雨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都被气病了,现在祁公子正在荣安堂里面伺候汤药呢!”
“青芷姐姐,咱们还是把小姐叫起来吧,方才过来的时候,我看见大夫人带着人正朝咱们这边走呢,说不上等下就要来搜查咱们亭榭阁,咱们未曾私藏润雨,自然是不怕查的,只是,若是大夫人来了,见到日上三竿了小姐尚未起身,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番闲言碎语。”
屋外几个人的谈话晏宛绾听得清楚,不等几个人进屋,晏宛绾已是自顾自的坐起身来。
听得这个消息,晏宛绾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就连身上的乏力都消了大半去了。
“小姐,可是我们几个吵到你了?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挑帘进了屋,青芷一边搭话,一边扯了厚实的棉衣披在了晏宛绾的身上,又让黛苏往火盆中多加了银炭,吩咐青鹭去端了牛乳茶。
“润雨不见了?”
虽是听到了三个人的谈话,可是,晏宛绾却还是忍不住出声确认道。
“听青鹭和黛苏说,今个清早就不见人了,现在依嫡院正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