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宛绾得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也是未曾在这件事情上再有什么纠结,转而岔开了话头,去和晏宛蓉对头低语了。
自晏宛绾提到了废院子后,赵氏便是有些出神,身侧人和她搭话,她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厉妈妈捧了一盏热气腾腾的牛乳茶放到了赵氏的手中,又俯身在赵氏的耳边儿耳语了许久,这个时候,赵氏的脸色才算是稍稍好转了些,整个人也顿时有了精气神。
晏宛绾倾身与晏宛蓉低语,可是,赵氏神色的变化却是全然落入了晏宛绾的眼底。
废院肯定有问题。
这个常伴赵氏身侧的厉妈妈,问题更大!
吩咐青鹭探查厉妈妈底细已久,这阵子繁杂的事情实在是多,晏宛绾一时之间倒是忘记追问她了。
“人一旦上了年龄,身体真的是大不如从前了,稍稍熬个夜,乏的很。”
“好了,剩下那几出戏,我也不看了,你们在这里且再热闹热闹吧,我走了,你们倒是都能松缓松缓。”
侯老夫人由常妈妈搀扶着,从座椅上站起身来,笑道。
房内众人免不了又和侯老夫人客套了一番,央求她留下。
侯老夫人了来到房门边的时候,突顿了脚步,转而看向了晏盛平和晏宛绮的方向,沉声道:“老三和四丫头,你俩跟我来一下。”
两人自是不敢耽搁,慌忙起身,跟着侯老夫人离开了前院。
晏盛平和晏宛绮前脚刚刚跟在侯老夫人暖轿后离开,赵氏已是撇了撇嘴,酸溜溜道:“要我说啊,咱们家这老太太,还是最疼她这小儿子,有什么话,那都是叫到屋里单说的,不像是咱们这样的,就连训斥,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明着来的。”
她好歹也算是锦安候府后院的女主人,手握了掌家权的,可是,侯老夫人训斥她的时候,真真是半分情面都不给她留的。
“母亲叫了老三,自然是有私事要讲,你休要胡言。”
侯爷皱了皱眉头,有些厌烦的瞥了赵氏一眼。
没了侯老夫人的压制,赵氏心中的怒火再也不克制,一股脑的烧了出来。
赵氏虽是未反嘴锦安候,可是,接下来赵氏却是将桌子上的盘子碗筷摔的叮当作响。
侯老夫人离了席,第一个离开暖阁的就是祁萧。
看着那一抹白色的干净身形消失在棉帘边,晏宛绾不由也是起了身。
“来时过了风口,许是被吹到了,这会头疼的紧,绾儿失礼,这就先回亭榭阁了。”
父亲晏盛平已经虽祖母离席,晏宛绾自知再坐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象征性的给赵氏等人行了礼,晏宛绾任青芷披了狐裘披风,也缓步出了门。
晏宛绾前脚刚刚踏过高高的门槛,接着赵氏不满的怒骂声已是传了过来。
不过,晏宛绾实在是无心再去应她,赵氏今天晚上吃的瘪,足够她小年夜喝上一壶了。
门边轻笑一声,晏宛绾便是转身离开了。
直到晏宛绾的身影消失在了长廊拐角的地方,祁萧这才从暗处闪身而出。
她全身而退,他才可放心离去。
前院花厅中的怒火还未平息,荣安堂暖阁内,侯老夫人已是发了大火。
满地的青釉茶盏碎片和跪在地上抽抽噎噎委屈哭泣的晏宛绮都昭示着适才荣安堂内鼎盛的怒气。
侯老夫人气呼呼的坐在上位软垫上,因苍老而有些浑浊的小眼睛怒冲冲的看着晏宛绮。
“你真当我老糊涂了不成?你这么不动声色的解释两句,我便信了你的话?”
“东珠何等的珍贵,如若不是深厚的交情,元国公府常世子会轻易将东珠做成的首饰送给你?”
“即便东珠在常世子那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稀罕物,可是,那夹杂在东珠里面的红豆该如何解释?红豆寄托相思,难不成,你认为我糊涂到连这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