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艾三郎被沈度用刀子顶着,满脸绝望的来到了阵前,充作起义军阵前指挥官。
他颤颤巍巍的骑在战马上,身体前倾,双脚被绑在战马上,身上没穿任何甲胄,就这样顶着呼啸的铅弹,来到了沙河州城西门外。
早已把北门城门,吊桥以及城头上两座悬楼,一座瞭望台轰掉的起义军队伍,已经策马绕到西门,并在这里迅速拉开了阵势。
“给你个机会,下令开炮!——”
沈度一挺手里的刀子,刀子刺破艾三郎身上的衣服,冰冷的刀尖,刺在他背后皮肤上,艾三郎被吓得吱哇乱叫。
“沈爷爷,饶命啊,沈爷爷,别催,小的这就喊,这就喊!——”
艾三郎身体被刀子抵得快要趴在马背上了,感受到身后刀子的锋利,再也管不了许多,大叫道:“开炮!——”
一轮炮弹,在艾三郎的喊叫命令下,带着呼啸的风声,化作无数道曲线,砸向城头悬楼,瞭望台。
城头上的守军领队,只是一个百户贴队官,在下面寨堡可以独当一面,但是在州城,却数不上他。
他依照军规,凡事都得请命于上官,可城内的上官,都在北门瑟瑟发抖。
没人指挥,他不敢下令还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枚枚铅弹,打在悬楼与瞭望台上。
一轮炮弹下来,两座悬楼与一座瞭望台,步入了北门城头的后尘,被轰碎掉落,飞溅的碎木片,射穿了几个倒霉的守军。
他们凄厉的惨叫,在地上挣扎,扭曲着身体,一股股鲜血,从体内涌出,染红大片墙面。
守军贴队官,嘶吼着下令:“快去北门,请示署千户把总大人,可否大炮还击?”
传令兵匆匆而去,贴队官带领近百军士,躲在跺墙后面,苦苦等着军令下达。
同时,他命令守军,从射击孔内,用鸟铳,抬枪还击,他没有权利下令炮击,但是鸟铳抬枪发射权利他还是有的。
铅弹嗖嗖的朝城外飞去,可惜,城外的起义军,都是外罩半身铁甲,内穿专抗火器铅弹的棉甲,加上距离较远,即使有铅弹击中人体,也造不成丝毫的伤害。
抬枪倒是威力不凡,但射速慢,反震力大,致使极难瞄准较小目标,哪怕瞄准射中,也被铁甲与棉甲,卸去力道,最多给被射中的人,造成些许震荡。
城下,刚才还一脸绝望的艾三郎,看见自己一声令下,虎蹲炮轰鸣,一枚枚炮弹射出,城头悬楼应声而倒。
如此富有冲击力的震撼场景,就在自己眼前发生,而造成这一切场景的,正是自己!
他脸上开始绝望消散,出现了震惊,接着亢奋,眼睛亮的吓人。
这就是手握兵权,一声令下,摧城拔寨的滋味?
这他娘的这种滋味,还真是刺激,过瘾,要不再来一次?艾三郎没等沈度要挟,主动大叫道:“开炮!——”
咦?怎么炮没有响?艾三郎挺直了身体,四周看去,只见军士们正在清理炮膛,安装火药,铅弹,各自忙碌,没人搭理自己。
沈度撇嘴说道:“小三子啊,你要等军士们清理完炮膛,准备好火药铅弹,再行下令,方能射击。”
“况且,你还没等老子教你怎么喊口号,就擅自下令,莫非想死不成?”
沈度刀子一送,刺破艾三郎皮肤,艾三郎顿时身体再次前倾,嘴里凄惨大叫:“沈爷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沈爷爷您老说,喊什么口号,小的就喊什么口号!——”
沈度呵呵一笑:“就喊‘艾举人替天行道,艾三郎炮轰州城’——”
艾三郎丝毫没有犹豫,扯着脖子喊道:“艾举人替天行道,艾三郎炮轰州城!——”
他此时哪里想得到自己一喊,父亲艾举人会面临怎样的处境,如此声势浩大的造反叛乱,由艾举人艾家牵头。
城里的官员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