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子挥手,带领骑兵缓缓朝鸳鸯寨堡靠近,寨堡外面警铺岗哨,接到城头命令,知道是‘自己人’,也就没有打开陷阱开关。
城头上,临时驻守鸳鸯寨堡的贴队官,看清了佥书官胡道成相貌,顿时唬了一跳,急忙匆匆下城头迎接。
他一点也不曾怀疑,为何堂叔胡道成,身后跟着一个陌生的女将,也不曾怀疑,胡道成的家丁骑兵,什么时候这么多了!
吊桥落下,墩门打开,贴队官一路小跑,朝着胡道成迎来:“侄儿拜见叔父大人,叔父大人征讨冠虏堡,想必得胜而归,旅途劳累,且到侄儿堡内歇息!——”
贴队官一边谄媚喊话,一边朝城头下令:“把弓箭火铳放下吧,是乡堡佥书官大人。——”
胡道成动了动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身旁红娘子骂了一句:“蠢货!这就是你举荐的贴队官?驻守一方大堡,骤逢不明队伍,只凭一句呼喊,就打开堡内,放弃了防御?废物!——”
胡道成心中叹气,却不敢表露神色,红娘子见城头熄了准备点燃虎蹲炮,火铳的火把,弓箭也放了下来,嘴角一撇,纵马弹出!
贴队官正小跑着朝佥书官胡道成迎去,突然见一个女将,骑着胭脂战马,身披红色大氅,如一团烈火飞驰而来。
他脸上带着疑惑,刚要出声询问自家堂叔,嘴还未张开,就听一声清斥,刀光一闪,从身边划过。
贴队官身体犹自惯性向前跑着,脑袋却已经离开肩膀,咕噜噜滚在地上。
脸上,还带着七分谄媚,三分疑惑!
红娘子大声娇喝:“攻击!——”
身后骑兵顿时策马飞驰,齐声大吼:“杀啊!——”
骑兵冲锋起来,从城外百步,转瞬即至,弯刀挥动,长枪突刺,噗嗤噗嗤声中,将沿途的警铺岗哨墩军,全部斩杀。
大队骑兵,跟在红娘子身后,呼啸着越过壕堑,护城河,踏过吊桥,冲进了鸳鸯寨堡大门。
城头的守军,全都被骤然的变化,给呆吓住了,他们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上官,贴队官大人,脑袋被战马的蹄子当做西瓜一样踩碎,身体被踏成瘪瘪的皮口袋,鲜血碎肉摊了一地。
他们怪叫连连,陡然惊醒,手忙脚乱的拿起弓箭,重新点燃火把,火铳与弓箭对准下面。
可惜,战马速度极快,等他们瞄准下面的时候,骑兵早已冲进了鸳鸯寨堡。
城头,号炮再次响起,狼烟滚滚直冲天际,凄厉的梆子声响个不停!
堡内的军户家眷,以及在街上走动的行人,全都恐慌的看见,大队的骑兵,蜂拥杀了进来,骑兵杀气腾腾的样子,以及寒光闪闪的弯刀长枪,顿时吓得他们惊恐大叫,四散奔逃。
红娘子大喊下令:“所有人不得惊扰百姓,违令者斩!——”
“一队骑兵,前往鸳鸯寨堡百户官厅,接管寨堡军民账册,户籍田亩,马场武库!——”
一队队长抱拳答道:“属下领命!一队随我前去百户官厅!——”
红娘子又下令:“二队所有人下马,搜集门板,头顶盾牌,随我攻下城头!——”
骑兵们轰然领命,纷纷下了战马,几个骑兵招来四五个门板,顶在前面,其他人举着盾牌,护住头顶,持刀抢向城头攻去。
红娘子则抓起胡道成,刀抵在后心,让他走在前面,劝降城头的守军。
“城头上现在谁在主事?我乃红水乡堡副千户,佥书官胡道成,出来答话——!”
“本官命令你们,放下手中的武器,速速下来投降!——”
胡道成为了保命,只能嘶声大喊,再次亮明自己的身份,试图逼迫城头守军投降。
可回应胡道成的却是几只利箭,与清越的火铳击发声,利箭从胡道成耳边穿过,吓得他尖声大叫。
上面有人大喊:“我們不认识乡堡佥书官,我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