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卫双眼呆呆的看着夜空,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身下,全是流出来的腥臭器官,鲜血更是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他身后同样跪着的贴队官,两个总旗官,十个小旗官,全都软瘫在地,屎尿齐出,哀嚎惨叫,喊爹喊娘,痛哭的求饶着。
李大眼不为所动,继续让陈汉升,刘元芳两人行刑,两人狞笑着,如杀鸡子一样,轮着把一个个两山口堡的军官,砍断四肢,再开膛剖腹,扯下心脏祭奠死去的女孩。
夜风呼呼的刮着,吹动火把哔啵作响,浓重如修罗场一般的血腥味,吓煞了夜间出来觅食的鸟儿,它们瞪大眼睛看着下面的惨烈景象,嘴巴紧紧的闭上,又把脑袋埋进翅膀里,瑟瑟发抖。
瑟瑟发抖的不止是这些觅食的鸟儿,还有剩余的两山口堡军丁,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凶恶军士,竟然把他们的上官们,全都开膛剖了腹。
他们不怕以后更大的上官追究么?算了算了,这是以后的事情,现在还是先想想,怎么才能在一帮子恶魔手里,留得性命。
宋献策左手拿笔,右手端着册簿,如地狱里的判官一样,站在军丁中间,听着他们相互攀咬,检举揭发对方的罪恶,然后一一记录下来。
那边,年轻女孩尸体下,一并排摆了十余个心脏,被冠虏堡士兵们搀扶着,勉强站着的,奄奄一息的女孩们,看着下面的心脏。
她们呆滞死寂的眼中,慢慢的浮现出生气,生气一闪而过后,全是浓浓的恨意。
忽然,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的推开搀扶她的士兵,踉跄着扑到一个心脏面前,那是汪卫的心脏。
她喉咙发出咯咯的笑声,抓起心脏开始撕咬,嘴巴里含糊不清喃喃说道:“让你拿火把烤我,让你拿钢针扎我,让你拿扫帚把折磨我,哈哈,哈哈,我咬死你,哈哈哈哈,我吃了你个畜生。”
女孩一边笑着,一边说着,一边哭着,一边撕咬着,脸上全是血泪,眼中全是大仇得报的痛快。
其他女孩们,也都纷纷扑了上去,没人抢过一个心脏,或三两人争抢一个心脏,哭着笑着,撕咬着。
李大眼闭上了眼,不忍看着这悖逆人伦的一幕,眼睛酸酸的,哎,一不小心又他娘的进了沙子。
咀嚼声传到一众两山口堡军丁耳朵中,他们有人恐惧颤抖的低下脑袋,塞进裤裆里。
有人则是恐惧的看着这一切,双手捂着耳朵,死死挡住那阴森的咀嚼声。
宋献策走了过来,把记录的册簿递给李大眼,李大眼看后,吩咐道:“把上面奸淫过女孩们的军丁,全都砍下脑袋。”
冠虏堡士兵上前,一个个对着册簿,把二十几个两山口堡军丁,就地斩首。
只听军丁濒死惨叫传来,只听直刀砍断骨头声传来,只听脑袋滚地声传来,二十几个军丁全部被斩首。
军丁们还剩下五十余人,这些人没有参与奸淫凌辱女孩,只是相比汪卫等人,犯下了畏战惧死,贪财耍横的罪行。
这要是在冠虏堡,只怕也是被砍头的罪行,可惜他们隶属两山口堡,有了汪卫等上官的罪行衬托,反而显得这些无关痛痒。
李大眼也是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很是丧气,颓废的挥手说道:“把这些全部砍下耳朵惩戒,留着性命,等带出关外,充作敢死队。”
“鉴此,本官号令,我冠虏堡新立一营,名为无耳营,凡我冠虏堡,或其他明军,土匪,异族中小恶者,皆斩下耳朵送入此营,非战时为苦役,战时为敢死队,活下来其罪可赦。”
李大眼眼光从众将脸上扫过,看到陈汉升意犹未尽的舔着嘴边溅来的鲜血,心中一动。
“陈汉升为无耳营营官,无耳营人数没有上限!——”
陈汉升呵呵怪笑,抱拳领命:“主公真是懂属下的心思,这无耳营,属下喜欢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