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愤恨地说,“这件事透露出的信号很危险。
倘若这两个方士治好了大王的头疾,那百病不侵是不是真的?更进一步,长生不老是不是真的?可恨,可恨啊!”
原来陆言是怕秦王被方士蛊惑,产生长生不老的想法。
大家都能理解,一旦一个国家的国君开始做长生不老的梦,那接下来的灾难完全可以预见。
不过,这是你陆言自己的事吧,跟咱们貌似一点关系也没有。
“方士炼丹之术,陆言知之甚少。诸位先生若有谁能打破那两个方士的把戏,叫我王安心接受念端大师的医治。陆言必有重谢。”
一众人面面相觑,都能够看得出彼此的心动。毕竟陆言的感恩,很贵重。
公孙光捋着胡子沉吟了一会儿,表示有些为难,“国师大人,炼丹之术,倒也不完全是胡诌骗人,真是有术之人,的确可炼制出功效不匪的丹药。就怕那两个方士……”
陆言直接接上,“根基虚浮,内功浅薄,行止亦是粗鄙,我看不出哪里像是有术之人。”
席间有人插话:“既然是无能之辈,国师大人你又担忧什么?”
“我需要的是足够权威的论断,明明白白地告诉大王,炼丹不可能有百病不侵、长生不老这种效果,彻底掐灭他这种念头。”
陆言说得十分严肃,他冰冷的目光扫过整个宴席,多数人不敢与他对视,眼神闪躲。
他们自家人知自家事,陆言这个要求,凭自己的本事干不了,就别奢望了。
这一下,宴席的气氛顿时宕下好几度。
“……”
陆言回过神来,勉强一笑,朝着众人道歉,“那个,言关心则乱,一时失态,见谅,见谅。”
“国师大人一心为国为君,我等敬佩。”
“是啊是啊,只可恨力不能及,帮不上什么忙啊。”
“唉~”
平邱藏身在众人间,明面上附和不已,心中暗自计较:原来如此,嬴政这个暴君,听信了方士的鬼话,准备以丹药治病。看陆言这么紧张,其中应当还有些故事。回去问一问韩兄,他或许知道些什么。
这一场宴席,没有聊出什么有营养的东西。大多数医者意兴阑珊地走了,只有公孙光、平邱、夏无且三人,依旧留在咸阳城。
公孙光是跟念端叙旧;平邱尚未放弃刺杀嬴政的机会;夏无且则是,没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