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震动。
“全军一心,军势汇聚,十多万人为一体。这,这,这不可能!”
樊於期认出了秦军现在的状况,陷先一下子栽倒落马。他双眼凸出,面容被上涨的血气冲得通红,“秦人和赵人,竟然能戮力同心。李牧,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山元野兽的直觉意识到前方敌人跟先前完全不同,举着斧头发出呼号:“跟我,杀~”
樊於期从失神中恢复,目光穿过前方层层叠叠的军阵,锁定中军大将李牧。
“李牧!杀了李牧,一切就结束了。都给我杀!”
“隆隆隆~”
秦军战车横冲直闯,匈奴骑兵以肉身相撞,人仰马翻,血肉成泥。
“哈啊~”山元一声兽吼,长斧掀起一辆战车,致其侧翻在地。后面紧跟的胡骑掠过,将车内挣扎的士兵割草一般杀死。
战车营的冲击被胡人硬撑过去。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樊於期终于杀到秦军的中军。
李牧已经能够将这个敌将的面容看得清清楚楚,他坐在马上以剑相指,痛骂出声:“樊於期,只有你这败类,不可饶恕。”
樊於期仰天大笑,“哈哈哈,赵人枉死二十万,你大将军李牧竟然甘愿给嬴政做狗。受死吧!”
山元拍马加速,斧刃寒光对准李牧的头颅——
“中军置酒,归于苏某了。”一声大笑,铁枪甩出,苏烈沐浴在全军的军势下,感受着所有人的意志,战力暴涨。
“好!今日便饮庆功酒。”李牧虎须倒竖,杀机锁定樊於期,手持镇岳剑迎了上去。
樊於期长枪闪烁血光,映照着对手的脸庞,“李牧,来得好!”
“叮~当”枪剑相交,金属震颤。樊於期就见到自己长枪崩了一个豁口。
“镇岳剑?”
“这就是你的遗言?!”
“老匹夫,受死!”
枪尖在李牧的脖子附近盘旋,金鸣之声接二连三。李牧几乎可以看清冰冷的枪尖上凝结的水汽。
面对冲着自己咽喉过来的长枪,他将镇岳剑转到反手,“你的枪,杀心太明显了。”
“噌~”一剑削断枪杆,李牧脚踏坐下马,飞身直扑樊於期。
樊於期瞳孔骤缩,抽出佩剑作势劈斩——剑光闪过,镇岳剑滴下血液,他手中佩剑随之断开。
李牧割下樊於期的头颅,跃回自己的战马,神剑高举,“敌人大势已去,随我杀。”
北风吹,战鼓擂。全军更加振奋,彻底压倒胡骑,反杀了过去。
局势产生明显的倾斜,匈奴人外围开始出现有人奔逃。
“杀头曼~”
“杀头曼!”
风与火,互相追逐,一路掀飞胡骑无数。李左车和蒙恬带着骑兵从匈奴人两肋插入,直奔头曼单于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