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不高兴。”
“是吗?”蔺逾岸也颇为吃惊。
“嗯,后面好几天,我只要提起你,他就不太接话茬。原来还每天小远长小远短的,现在想想,会不会是他比我还早意识到了什么,所以有了点危机意识。”闻一舟说。
蔺逾岸张大嘴:“不太可能吧,那时候才大四不是吗?”
“而且你不觉得,那阵子他就不怎么找你玩儿了。”
蔺逾岸却不疑有他:“那不是……谦哥刚毕业创业,非常忙吗?而且好像当时你们想找房子一起住,很多事情堆在一起。”
“你这个单纯的笨狗,我说是就是!”闻一舟用指关节敲了敲他的脑袋。
“好吧!”蔺逾岸也没多纠结,欣然接受了这个解释,跃起来扑住闻一舟,怪声怪调地唱着:“我想回到过去……”
闻一舟顺势搂住蔺逾岸的背——他很喜欢蔺逾岸的背脊,肩宽腰窄,线条流畅,裸背非常漂亮——蝴蝶骨处的背肌会随着他的动作而舒展开,中间有一道深深的凹陷,带着力量的美感。
闻一舟的手指伸进他T恤里,顺着他凹陷上上下下地滑动,感受附近的肌肉随着他的碰触而紧张:“也不知道10年前的蔺远在干什么。”
蔺逾岸挑着眉毛想了想:“好像没太大区别,还是每天上课犯困,下课练体育。”
“傻乐。”闻一舟补充道。
“对,傻乐。”蔺逾岸爽快地点头。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敲门。
闻一舟十分不爽,但蔺逾岸一个打挺就从床上起来了,门外站着的果然是小闻。
大闻:“干嘛呀。”
小闻皱着脸,不爽的表情如出一辙:“我……来汇报,碗洗好了。”
“哦,”大闻十分不感兴趣,“隔壁次卧随便用,洗手间右手那间。高中生要多睡觉才能长得高。”
小闻一副根本不想搭理他的表情,抬眼看着门边的蔺逾岸:“我……不想睡觉。”
蔺逾岸关切地问:“怎么了?”
“我……我昨天晚上就是这么一觉睡下去,醒来就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小闻说,“我怕睡着之后,醒来之后万一连你们也没了,可怎么办。”
蔺逾岸往旁边又让了让,叫他进屋来,小闻先是飞快地瞄了一眼屋里,发现暂时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和物品,才慢吞吞地走到飘窗台边坐下。
“你好麻烦。”大闻在床上盘腿坐着,十分没有爱心地说。
“你要是明天一早醒来,便成了40岁的自己会怎么办!”小闻说,“或者万一明早起来咱俩对调了,你坐在高中教室,我还留在这呢?”
大闻先是想反驳“我还没满30呢”,听到后一句立马跳起来,把蔺逾岸抓到自己旁边塞到身后,驱赶蚊虫般地挥手:“去去去,去找你自己的去。”
“你这人心眼真小。”小闻说。
“彼此彼此。”大闻皮笑肉不笑。
“你现在在做什么?”小闻问。
“怎么了,想抄作业?”大闻扬眉。
“什么啊,谁要学你,就是随便问问!”小闻说,“你这人怎么那么难聊天。”
“做音乐。”大闻说,“写歌,演奏,开演出,发专辑,接项目。”
小闻愣了一下,而后露出一个安心的表情,及不可见地点点头。
大闻瞧着有点好笑,小闻又问:“你一个人吗?还是和别人一起做音乐?”
“都有。有单人的项目,也有乐团的项目。”大闻说。
“你这性格还有同事?”
“怎么说话呢你这熊孩子,”大闻不悦道,“就你这破性格,乐队成员都是做慈善来的。”
蔺逾岸在一旁看着十分好笑——两人分明一个德行,虽然一个更别扭、一个更直接,但数落对方的时候根本完全就是在数落自己。
然后蔺逾岸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