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系,我们一定交给官府。”
“如此狡辩,也不能推卸你们的罪责。”魏延山将那杯牡丹酒送到幽州王妃桌前,继续说道:“古语云,天地君亲师,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你们余家三个儿女皆受了璎娘子的启蒙 ,算有半师之恩,依照朝廷的法律,罪无可赦。”
余石头如遭雷劈。
“什么狗屁半师,她根本什么也没教啊。”苗翠已经崩溃了,口不择言:“大人明察啊,她就是个恶妇,灾星,小银子,小金子还有大郎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都没学过,都没学过。”
余大郎跪在地上,低头看着地面,额头一滩血迹,那是刚才余父按住他脖颈叩头求饶叩的。
这些天来,牢房的人一直在审讯他们,余大郎下意识的隐瞒了唐府的事,索性,家里人也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如此说来。”魏延山袍袖被夜风吹起,如青鹤展翼,身态卓然,他带着微笑,隔着亭外纱幔,似是听进了余家人的辩解:“你们其实与璎娘没有多大关系?”
余家人连忙应是,喜极而泣。
“我们和璎娘子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若早知道她是叛军,一定会交给官府。”余家人道,两个小孩被这几天一连串的变故吓坏了,抽抽搭搭的紧挨在自己爹妈边。
“余大郎也是这样认为的吗?”魏延山道:“我手下的人走访过莲子坊,说余大郎曾经帮助叛军出逃,为了躲避项家纠缠,住进了慈悲寺。”
额头鲜血一滴一滴落在水廊上。
余石头和苗翠不停的拽着大儿的衣服,几乎要为他做答,余大郎头重重叩在石板上:“是。”他说道:“叛军不是好人,我们一家都瞎眼了,求大人开恩,绕过我们吧。”
余家人求饶起来。
“迷途知返,不错。”魏延山称赞了一句。
这一句让亭外的余家人更加诋毁咒骂着璎娘子。
璎娘望着杯中鲜红的酒液,神色带着迟钝的木然。
“既然余大郎如此忠君,我就让你当洛阳丞属吏,你愿不愿意?”魏延山嗓音温醇,似春风划过余家人的耳畔。
余大郎跪在地上,身边是父母绝处逢生的惊喜笑声,他再度砰砰叩首。
魏延山和幽州王妃对坐,他微顷身伸手,轻轻抬起她雪白的下巴,修长的手指用力,将其转向了亭外。
让她看着他们。
璎娘这才发现亭内的帷幔不知何时被女婢束至一旁。
余大郎还在磕头。
余大郎抬起头,血流了一脸,笑容谄媚:“下官多谢国公栽培,我一定…”未尽的话等看见亭内的璎娘子时,消在了喉咙里,余大郎笑容凝固,而后笑的更大了,连连拱手顿首:“我一定好好当好属吏,多谢国公!”
余家人看到璎娘子也惊了一下,他们跪在地上,面皮涨红,而后就是对璎娘子更加愤怒。
“这,大人不是说她是叛军吗?”余石头不敢面对璎娘子,小声道,苗翠不敢信之余,怒火中烧:“叛军不应该被杀死吗?”
魏延山轻笑一声,靠近幽州王妃:“余家他们忘恩负义,见利起意,先是欺骗你,背叛你,被发现后,恼羞成怒就想杀了你,这就是王妃先前想保护的人?”
余石头和苗翠恐慌的听着官老爷的话,想跪着上前,被护卫按在地上,小银子和小金子哭做一团。
“我好为王妃感到不值。”魏延山轻叹。
璎娘眨了眨有点干涩的眼眸,狠狠拍掉魏国公钳制她下巴的手。
魏延山望着手背上的红印,手腕隐隐作痛。
真是一朵带刺的牡丹,魏延山道:“我可以帮王妃,让他们受到该有的惩罚。”
“大人,她是叛军啊!”
“您不是说她是叛军吗?她不该死吗?”
“该死的是她,不是我们啊。”
余家人不解又害怕,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