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想起一事,他让下人请五郎到他这边一趟。
唐五很快就来了,不等他开口,谢万钧就问道:“薛四那个浪人,你派人悄悄去找,我怀疑他可能是周幽州的人,即使不是,他肯定也认识幽州王妃。”
“如果能找到人,偷偷的带回来。”
唐五恍然大悟,随即又悔道:“早知道就不报官了。”
“除了我们没人知道薛四底细。”谢万钧提醒道:“你自己带人去找,小心一点,不要弄出动静来。”
“我知道了。”唐五道。
洛阳宫。
魏延山看到了刘洄被禁军杀死的文书报告,现在禁军已经全部酒醒了,醒来后动手的人承认了自己杀了监军使。
韩福道:“他们太意气用事了,监军使说杀就杀,还有一些禁军扬言说是为了给您出气,当时外面还有那么多洛山学子看着,那些禁军简直口无遮拦。”
刚要查下去,刘洄就死了,魏延山放下报告:“我已经发信给段守澄,让他务必找出新派保皇党的中心人,到时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希望能尽快有个结果。”韩福道:“这些禁军怎么办?”
“杀了监军使,待罪之身,即日押赴长安。”魏延山道。
韩福走后,魏延山又看了一会文书。
叶氏端着补汤以及药膏纱布,站在书房门口:“国公,夜色已深,妾为您做些了药膳,可要用些。”
魏延山用着药膳,叶氏则为国公换伤药,她解开纱布,看见伤口时,还是心疼不已,忍不住埋怨道:“国公您待幽州王妃那么好做甚,她将您伤的如此重,依妾言,不把她下大牢就已经是好的了,我找医女要您所需要的药膏,都找不到人,人都在蘅芜苑呢。”
她的语气委屈又凄怨,魏延山望着叶氏藏不住的酸气和嫉妒,道:“你在害怕什么?”
叶氏缠布的手一抖,惊慌抬头,被国公戳穿了心思后,脸色煞白。
魏延山久等不到回答,便替她答了:“你在害怕她。”
“一个瞎子,有什么可怕的。”叶氏剧烈反驳,反应过来国公并未说人名,她强笑了一下,等走出书房时,叶意如挥开身后跟着的一大群女婢,越走越快,她很不想承认自己在害怕,是啊,她在害怕什么呢,幽州王妃不过是一个瞎子,还是敌军主母,而她呢,公主儿子死了,她的儿子就是唯一的继承人,等公主也死了,她就是国公唯一的妻子,她有什么可害怕的。
可那人生的那般好看,是圣上亲封的花容夫人,是闹的沸沸扬扬的幽州主母,叶氏嫉妒发狂,而国公对她呢。
指定庭院,召集女医,一日一问。
叶氏从未见过国公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她从小就仰慕国公,哪怕他一直待她与其他人并没什么不同,通过讨好已经逝去的公婆,正想与国公成亲,却被华阴公主横插一脚,变成了她和国公的婚礼,华阴公主抢了她的婚事,让她的儿女变成了庶子庶女,虽然国公从未偏颇过谁,但叶氏如何能甘心。
她的慈心本来就是嫡子,她的女儿柔心本来是嫡女,那些原本就是他们的。
可气的是,他对公主也是礼仪到位,哪怕华阴公主现在发癔症了,生活用度却从未短缺过,他对她也好,她的起居堪比皇室,可是,这些事都是下人做的,就是国公随口吩咐。
而不是如今对那幽州王妃事事过问。
这让她如何不害怕。
蘅芜苑。
前堂内,医女行走的脚步声轻而密,她们来回走动,药味弥漫着整个蘅芜苑。
魏延山推开窗户,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喝着冷茶,听着女医的动静,等到医官都退出时,他走向内室,屋里仍有五名女婢守在一旁。
璎娘已经醒了,正背靠着床头,身上盖着薄被,她听见脚步声,转头看向魏国公。
幽州王妃的脸颊被高热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