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他做县丞已久,衙门里,不管是谁都不愿得罪他,同时还有自己的人手。
“明日我便接手县衙的防汛工作,你带一批人混到加固堤防的人手中,时机一到就动手。”
“那悬旗,挂灯呢?”荀言艰难道。
儿子说的简单,荀父却是一听就懂,要发大水时,官府都会派人提前告知更下游的村子小镇,告知方式不限于悬旗,挂灯,这是官府每年都会做的事,荀言耳濡目染,对衙门里的工作也都知道。
荀父暴怒道:“他们重要还是你父的官职重要?荣华富贵,你不要了!”
“只要我们做的快,谁也不会知道怎么回事,何况泥螺河本来就不堪重负了,年年决堤年年修补,今年再决一次也没关系。”荀父不停说着话,似在劝说自己,越说越坚定信念:“我们已经绑在国公船上了,前不久岱州大捷,周幽州这边的人愈发凶焰滔天,眬州牧梁兴已经下了大牢,说不定哪天就死了,你想想看,如果他将我们的事告诉那些北人,异族将领…”
“我们到时会落个什么下场?”
荀言眼里终于露出一丝惧色。
“干完我们就走,就你我父子二人,府里奴婢家财都不要了,等到了洛阳…”
荀父喃喃道:“一切都有了。”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