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定定看着夫人“不能就这么算了。”
萧洛兰有点急,这人怎么就不听劝呢,她终是说出来心底的顾虑∶“你去浔江,去陆府,你让慎之怎么办”
陆家是慎之的外家,周宗主这一去,明显不是去做客的,而且还有彭晖在那…
"你多为慎之想想,慎之从小就无母,陆家的舅父舅母们一直很照顾他,万一你和陆家起恶了,慎之他心里肯定不好受。”萧洛兰说出自己的想法“而且,封号一事是圣上下决定的,你心中有气也应该对准主事人,不要凭白拿孩子撒气,这样不好。”
萧洛兰看着周宗主,发现他脸色仍然没有一丝缓和,心里不由挫败。
“浔江距离阆歌说近不近,说远不远,顺流而下,最多七日即到。”周绪垂着眼“现在距离彭晖入陆府已经过了十日有余,夫人不妨猜猜,陆家为何始终没来人告知封号一事?反而当个缩头乌龟般龟缩不动,一点表态也无,就连封锁消息也是我派人去做的。”
萧洛兰一怔。
"因为陆家觉得这事对他们有利益,夫人封号不好又何妨"周绪讲出事实"反正慎之不是夫人的亲生孩子。”
“只要对慎之有利,我看陆家的人对圣上的封号很乐见其成,一直袖手旁观中。”
萧洛兰觉得周宗主在这件事上偏激过头了,她拧眉道∶“这也是人之常情,你别把人想太坏了。”
“是夫人你把人想的太好了。”周绪望着夫人∶“夫人为陆家想,为慎之想,为何无人为夫人想想。”
萧洛兰不赞同道“陆家是陆家,慎之是慎之,你不能把他们看作一体,这样对慎之也太不公平了,而且做人做事我自己问心无愧就是,本就不是要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
“再说,你又想让慎之怎么做呢,他夹在中间也难,你就别再为难他了。”萧洛兰握住周宗主的手,道∶“虽然我没有见过慎之母亲,但我想天下大多数的父母都是爱自己子女的,她去的早,慎之早年无母亲庇佑。”
“孩子想母亲好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别过于苛责他。”
“燕国夫人这个封号,慎之觉得自己母亲合适也无可厚非,我也没有意见,给晴雪说清楚以后,相信晴雪也会理解的,一家人在一起和睦相处就好,特别是我们做长辈的,多多包容一些。”
萧洛兰从未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对这起了芥蒂的父子两简直像在操心一对大龄熊孩子,尤其是周宗主,固执起来十分难搞,萧洛兰都没信心可以说服他。
周绪手搭在剑上,仍是没有松开,他直直看向门外∶“你过来做甚”
萧洛兰随周宗主的目光看去,发现慎之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
“儿听说父亲要去浔江。”周慎之抱拳垂首,声音有点沙哑∶“便过来看看。”
“是要去一趟,你可要和我一起去。”周绪平静问道。
此话一出,萧洛兰就知道自己刚刚讲的话是无用功,她松开周宗主的手,旋即又被人紧握在掌心中,她到底要怎么说,周宗主才能明白,只是一个封号,她根本不在意的。
周慎之抬起头,双眼微红∶“敢问父亲去浔江何事”
“昨日我让你去,你不去。”周绪眼皮一掀“如今我要去了,你要阻拦”
周慎之挣扎道∶“孩儿不敢,父亲,舅舅他们这次是有错,您把此事交给我,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放心,你母亲的封号我不会动的。”周绪扶剑起身,擦肩而过。
周慎之浑身僵硬在原地,他猛地转身怒道∶“只是一个体面的称号而已,父亲就不能对陆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周绪眼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萧洛兰不懂这两父子怎么吵起来了,虽然是慎之单方面的吵,她走过去,想调解一下,又担心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