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问青红皂白就冤枉哀家!”
“他难道真以为哀家不会杀他?”
“自以为得了哀家的赏识,成为阴阳宗的掌门,博得神女的好感,就不把哀家放在眼里!简直混账!”
“……”
太后越说越生气,猛地一把将桌子也掀翻!
桌上的花瓶瓷碗摔了个粉碎。
自她入宫以来,一步步登上高位,从未被人如此当着面指责嘲讽过,自己却连骂人都不能。
尤其这个人对她很特殊。
这让女人的心愈发难过和恼怒。
兴许是怒火冲散理智,太后一边骂着,一边忽然从怀里取出一本故事册,便要撕裂。
但气力刚到一半,及时清醒过来,连忙住手。
只是书页已经撕开了少半许。
望着撕裂的纸张,太后顿时心疼不已,满腔的怒火与委屈瞬间化为了懊悔。
她小心将陈牧曾经送给她的这本故事册捧在怀里,纤细如玉的手指轻轻摁住裂缝处,仿佛在抚慰着她此刻的心。
不知不觉,女人眼眶里隐约多了一丝水气。
这丝水汽逐渐凝化为一滴晶莹的水珠儿,随着女人眨眼,挂落在弯翘的睫毛上。
这副模样哪还有刚才太后的冷傲气势,一副柔弱可怜。
隐藏暗中的影卫看到这一幕,暗叹了口气。
她很后悔。
那天……就应该阻止太后出宫。
——
陈牧离开府衙,余怒未消。
倒不是说要去刻意针对太后,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对方不可能不知道内情。
娘子失踪。
天命谷动乱。
风华城百姓上演熟悉的惨剧。
这一切都与当权者脱不了干系。
陈牧绝非是一个容易失去理智的人,但这些天他的神经真的快要处于崩溃边缘。
尤其看到那一个个异变的百姓。
太后不恰时机的出现,无疑成了他的宣泄口。
“夫君,你今天也太不理智了,也幸好太后没有怪罪于你。其实你可以有更好的方式跟太后讨论事情真相,你如此冒然,回京后肯定会有麻烦……”
白纤羽素手挽住陈牧的手臂,娇颜满是苦笑。
正准备继续训诫的她,忽然瞥见一些差役抬着几具残缺的尸体装入笼中。
其中便有小孩子的。
她怔了一下,美眸看向身旁男人不发一言的冷峻面容,将话语又咽了回去。
沉默少倾,白纤羽将男人的手臂抱紧了一些。
神女依旧默默的跟在两人身后。
她的目光始终未离陈牧。
女人忽然发现,眼前这个男人与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似乎又换了一个陌生的人格。
说他善良吧,他其实不太关心别人的死活。
说他冷漠吧,又能为了不相干的人,公然斥责太后,完全不惧自身的安危。
说他聪明吧,与当朝掌权者争论,显然很蠢。
说他愚蠢吧,可又能揪住隐藏于暗中的很多幕后凶手。
这家伙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男人。
就像是一本充满了悬疑的书,让人不自觉的想要跟在身边,品味着他的一切。
神女唇角不由勾起一弯小弧度:“有趣的人。”
“尸毒早日不解,隐患便会越大。”
陈牧吐了口浊气,淡淡说道。“我得去找独孤神游那家伙问个清楚,这老头或许知道的不多,但应该能提供些线索。”
……
然而回到天命谷,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独孤神游这货竟然偷偷离开了。
又一次玩起了失踪。
这差点没把陈牧气出心脏病来。
好在对方特意给他留下了一封信,信中讲述了关于风华城百姓异变的一些情况。
按照他的说法,当时他师父在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