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晨光的沐浴下彷佛笼着一层盈润光晕。
熟透了的石榴。
稍未采摘的艳花。
望着光彩夺目的美妇,陈牧暗暗感慨:“哥有口福了。”
“这么早就去衙门吗?”
孟言卿露出笑容,用手背擦了擦秀额的细汗,先是跟云芷月打了声招呼,美眸看向陈牧。
那双眸子温柔至极,好似蘸墨后融化的墨珠儿。
陈牧皱眉。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眼前的妇人变了些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就像是多年的心结与凝於的心事被抹去,骨子里渗出了一股寒梅独绽的自信与坚韧。
“阿伟呢。”
陈牧将准备好的安慰之语咽了回去,转移了话题。
孟言卿神情有些无奈:“昨晚出去后就没回来,估摸着心情不好,出去喝酒了。”
心情不好……
想想也是,得知自己老爹老妈全都是假的,出去喝闷酒也是正常的。
“你那个……”
“什么?”
看着欲言又止的陈牧,孟言卿明媚的杏眸微睁。
“没什么。”
陈牧笑了笑,走到美妇前,将对方黏在雪靥上的一绺乌黑发丝拨开,“好好休息。”
“嗯。”
孟言卿粉颊微红,眼波里满是陈牧的影子。
离开小院,正巧遇到了张阿伟。
对方一身疲惫,眼窝深陷,脸上尽是憔悴的神色,衣服上还沾有一些泥土,颇为狼狈。
陈牧摇头:“早知道你这么脆弱,我就陪你喝酒了。”
张阿伟吸溜着鼻子,将恋爱宝典塞到陈牧手里,眼泪汪汪道:“班头,不管用啊。”
“咋了?”
“昨天小仪说她家里没人,我寻思可能机会来了,便跑了过去。你猜怎么着,我敲了两个时辰的门啊,愣是给我没开,后来我才明白,原来她家里真的没人。”
“……”
陈牧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了,拍着阿伟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舔的有点过了。”
“那班头你给支个招呗。”张阿伟满脸希翼。
陈牧却奇怪问道:“你现在都知道你娘亲和爹都是假的,就没有一点伤心和忧虑吗?还有心思去泡妞。”
“这有啥可忧虑的,娘亲还是我娘亲,小萱儿还是我妹妹,不都一样吗?”
望着张阿伟平凡的面容,陈牧算是明白了,这家伙纯是没心没肺。
当然,这个‘没心没肺’是褒义词。
没啥多余心思。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想的不多,虽然有时候会瞎幻想。
“去休息吧,今天放你一天假。”
陈牧笑了笑,顺手将恋爱宝典又递了回去。“好好琢磨,别只顾着一味的去舔。”
“这有啥可琢磨的。”
张阿伟挠了挠头,唉声叹气的进了院门。
看到院内的孟言卿,张阿伟有气无力的打了声招呼。正迈步进屋时,听到一道幽幽声音传来:
“小伟……”
“嗯?”
张阿伟扭头向着低头摆弄石磨的孟言卿,问道:“有什么事吗?该不是让我干活儿吧,我先睡一会儿,昨晚——”
孟言卿捋过秀发:“从今日起,娘亲决定去喜欢一个人。”
院内顿时安静。
张阿伟微微张大嘴巴,带着一头雾水讷讷道:“你以前喜欢的不是人吗?”
“……”
孟言卿沉默片刻,去厨房拿出擀面杖。
很快,院内传出一阵鬼哭狼嚎的求饶声。
……
回到六扇门,陈牧继续分析案情。
被丝线绑在一起的云芷月也只能坐在一旁,陪着他看无聊的卷宗和一些完全不懂的碎片信息。
回想起这家伙与孟言卿亲昵的模样,云芷月酸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