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你小看了这个人的影响力,如果他复活的消息传出去,边关那边真的会出乱子,而且对皇室的威严也是一大打击。你要明白,信仰是最可怕的。另外从调查结果来,平阳王府显然是还有一些计划,就看陛下愿不愿意去深查。”她伸手理了理白纤羽额前的些许青丝,转移了话题:“说实话,陈牧那小子真的很不错,哀家先前有些看轻他了,这才来京城没多久就破了这么大的案子。”白纤羽低声道:“陈牧的本事一向很厉害。”捕捉到女人眼眸里浮现出的一抹骄傲与柔情,皇太后笑道:“看来你这丫头是真的对他有感情了。”听到这话,白纤羽脸色瞬然一变。
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看到太后脸上并无生气之态,又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这件案子他功劳很大,只是……”太后美目望着碗菱雕花的窗户,沉默了片刻说道。
“还是先看陛下那边如何封赏吧,哀家再进行考虑。”
“是。”白纤羽轻轻点头。看着丫头一副黯然模样,太后被逗乐了:“你这是不打算在哀家面前装了啊,那小子真有那么好?”
“他……并不好。”想起陈牧一肚子花花肠子,白纤羽轻撇红唇,带点小幽怨。
太后无奈摆了摆手:“算了,你只要把握好分寸就行。不过哀家有些疑惑,陈牧这么聪明,为何还没撕破你的伪装。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在装傻?”
“他确实不知道我的身份,因为……他不想调查。”白纤羽苦涩道。太后说得对,以陈牧的聪明程度,若真要调查身边妻子,估计来京城几天就调查清楚了。
可他并不想去调查,只是用平常心来对待。皇太后唇角浮现些许耐人寻味的笑容:“也就是说,他真的不在乎,只是将你当成一个普通妻子而已。”白纤羽默然。
与其说是不在乎,倒不如说是两人都在相互逃避和迁就。皇太后笑了起来:“有趣啊,既然如此,那就顺其自然吧。总有一天他会知道你身份的,哀家倒是想看看那个时候,他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表情……白纤羽却暗暗一叹。
她宁愿这一天不要到来,至少在陈牧还未真正崛起时不要到来,多给彼此一些时间。
“狸猫太子一案,可以适当放出些消息了。”皇太后眸中寒芒浮现。白纤羽一怔,收敛起其他情绪,正色道:“明白了。”——细雨从天穹飘飞而下,如丝如缕,绵绵不绝。
一身粗布衣衫的苏老大默默的站在酒楼二层的栏杆前,望着街道上来往的行人,眉心愁绪不展。
“我估计他是不会出现了。”陈牧端起酒碗,淡淡道。两天前平阳王府一案落下帷幕后,洪知凡跟他聊了几句话便不见了,好似蒸发消失了一般。
在得知案情经过的苏老大立即在京城搜寻,可惜没有任何收获。期间陈牧也派出六扇门巡逻队,也无发现。
“他会出现的。”苏老大目光扫描着过往的行人,语气笃定。陈牧撇了撇嘴,也没说什么,看向另一边正在无聊伸展腰肢练功的苏巧儿。
穿着翠粉色衣裙的少女似乎在修炼一种锻体术,神情专注,细柳般的腰肢拧成了惊人的柔韧弧度。
“这腰,真的是蛇腰啊。”陈牧舔了舔嘴唇,暗暗赞叹,脑海中已经演练了一百零八种无法用言语表述的招式。
正看得过瘾,苏老大回来坐在了他的面前。陈牧连忙坐直身子,目不斜视,表现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他还有对你说其他事情吗?”苏老大问道。其他事情……陈牧陷入回忆。
当时从陵墓出来后,洪知凡主动找到了他,两人谈了一些事情。比如当年的洪家惨案。
当时带着一众高手围剿洪家的正是季仲海,而他的目的很简单,独守‘活死人蛊’秘密,并杀掉那个太子。
也就是那个被神秘人寄养在洪家的傻小孩。关于傻小孩究竟是不是太子,其实洪知凡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