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初,高祖皇帝一共分封了八个藩王,就有六个造反,自六王作乱起,已历经十五年的战争,其中六个藩王兵败身死,他们的残余兵马,裕王分封之地在这几个藩王的封地的中间地带,地域上有优势,另一个西南王,在大沙漠,太远不说,那西南王似乎不愿意牵扯到其中,于是他们只能投靠剩下的一个藩王裕王,裕王还真是争气,只用了三年就扭转了乾坤。
一家客店中,三人围着一个大火锅,喝着花雕酒,“听说小皇帝自焚于大殿之内,裕王上位前还假模假样痛哭了一场。”
“我觉得是真哭,一来小皇帝一死,裕王不就成了谋朝篡位?”
“那倒是,不过要是这小皇帝活着以后也得受罪,不如死了。”
“裕王乃是皇帝的三叔,不比其他几个王爷,就为着这个是亲叔,感情深厚,小皇帝最初目标也只是收拾那几个不太老实的藩王,从没有想过裕王才是最大的祸胎,直到裕王起兵造反,才不得不派兵迎战。最终酿成大祸,真乃妇人之仁!”
“谁说不是呢!诸位说这小皇帝真是自焚了吗”
“据说咱们王爷还在四处打探小皇帝的消息,看这个劲头,八成是逃跑了,没死。”
“嘘,小声点,隔墙有耳~这个事还真不好议论,不过现在咱们不能叫裕王了,该尊称皇上!”
“大哥提醒的是,提醒的是!”
“天不早了,我们再喝了这杯,就休息去吧,明日早点上路!”
三人酒足饭饱,又是做了一天的船。困倦至极,这屋里本生着碳炉,虽然外面是冰天雪地,可屋里还不甚冷,熏熏暖气中有些许倦意。
他们是在炕上支着小木桌吃的,于是就叫小二过来拾掇吃罢了的碗碟。
张大刀和秦三啸本来吃酒的时候就在炕上盘腿坐着,只有这宋铁笔在炕边坐着。
宋铁笔道:“小二哥,这里两条被褥,还需再取一条过来,另外咱们这间屋子窗户纸有些薄的,风一刮总有些凉气过来。再称二钱碳续上。怎么也能暖和到天明了。”
“小的知道了,这就去取来!”小二拾掇到了一木餐盘上,说着往外走。
宋铁笔说:“小二哥,到明川的船明天最早是什么时候的?”
“明天的船都定满了,老爷们要是现在能定下,我去给您定下后天的船?”
宋铁笔又说“我看湖边停着那么多的船,难道都定了出去?就有那么多的要坐船的行人吗?”
张大刀说:“是啊,几年前咱们也到过这里,那闲置的船多的很呢,怎么这次就这么紧俏?”
小二脸色沉了沉,把盘放回桌子上,叹了口气:“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只可惜我就是个跑堂的,想报恩也使不出劲。”
接着道:“老爷们可知道邵康这个地方,最有名的生意是什么?咱们邵康民风怎么样呢?”
宋铁笔道:“咱们谁不知道这里的镖局生意做的最大,乡土民风淳朴当做全国的典范。究竟发生了何事?还请小二哥赐教!”
“我们邵康人,家家尚武,户户习文,向来都是和和气气,互商互量。比如说这最大的镖局,鸿兴镖局,论说以他们的势力,一家独大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你看其他家镖局不但没有被打压,反而也兴旺起来了。就是因为他们家的龙二爷是一个仁德之人。他向来也不会独霸所有的生意。有时听说哪个小镖局,营运不下去了,生活艰难的,就会把自己家的生意悄悄地给了那家。老爷们说这样的人,难得不难得?”
三人俱点头:“是很难得,然后呢?”
小二愤愤地说:“然后,然后就在头天,龙二爷被人打死了!都说好人不长命,恶人活千年,这话也是不假的。”
三人道:“凶手是谁?”
小二愤愤地道:“是他亲哥,龙大。龙大跟龙二比武。龙二输了。龙大赢了就算了,居然下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