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鹏、邹云鹏、魏允中、张后甲、朱运昌……董嗣成、顾宪成。
这个顾宪成有些眼熟,此人也是上过历史书的,好像后来是东林党的骨干成员。
张敬修。
“这个张敬修又是何人?湖广荆州府江陵县人,不会是张先生的后辈吧?”
“主子,张敬修是张阁老的长子。”
萧良有、张懋修。
“这个张懋修也是张先生的后辈?”
“张懋修是张阁老的第三子,听说此人很有才华。”
好家伙,一点都不避嫌,明目张胆了!
朱翊钧不露声色,控制着面部表情,不能让张鲸还有屋子里的太监们,看到他的反应。
朱翊钧不能让人看到他的想法,必须要演的逼真,欺骗所有人。
无法可制,要是没有徇私舞弊,正常人都不会相信,可是又没有证据,不能空口白牙冤枉人,哪怕他是大明皇帝。
可是这要不管一管,科举风气被带坏,以后他想躺平都躺不平,科举不是一般儿戏,中了进士后,最差也是县令,七品起步,状元授翰林院编修,从六品,这可是副厅级。
“收起来吧……”
………
“主子,内阁三位阁老求见!”
朱翊钧现在做俯卧撑,摆烂也要有一副好身体,锻炼身体,学一学游泳,不然再落水,他的命就不会这么好。
“他们有何事?”
“回主子:阁老们听闻主子有恙,探问一二,还有今科殿试主考官之事。”
“哦,西暖阁召见,把杨妃做的手绢拿给我。”
朱翊钧让杨妃做一个辣椒泡过的手绢,等会有大用处。
乾清宫东、西暖阁都是朱翊钧的寝宫,两边有二十几张床,分上下两层,有些类似后世的复式建筑。
东、西暖阁,还有乾清宫正殿都有召见群臣的屋子,朱翊钧在两名小太监的搀扶下,慢慢悠悠的走进西暖阁。
装病就要装的像一些,他要打出退后的牌。
“臣见过今上!”
“臣见过今上!”
“臣见过今上!”
张居正长须,似乎永远有一种智慧,服袍崭新,不过样貌有些苍老,朱翊钧看到他有不少白胡子。
毕竟五十多岁,古代人显老。
张居正可是历史书上的人物,不可小觑。
张四维瘦弱,短须,大耳,给人一种精明的感觉。
申时行要比他们两个年轻许多,长须,同样是瘦弱,给人的感觉同样精明,而且比张四维更甚。
“今上,圣体有恙乎?”
朱翊钧看了看旁边的冯保,此人身材高大,面色黝黑,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他也不是简单人物。
申时行问他身体如何?朱翊钧没有言语,而是表现出一副孱弱的姿态,略微咳嗦,不用话语回答,用他的状态回答。
殿试在即,殿试主考官还没有选定,这个差事礼部和内阁都没办法定夺,要朱翊钧亲自选定人员,或者朱翊钧亲自主持殿试。
他不想管殿试这摊事,会试选定的士子,不是你们儿子,就是你们亲属,要不然就是学生和同乡,上赶着给你们铺路?
朱翊钧才不是傻子。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嗦,屋里众人目光齐齐看向朱翊钧,大明的皇帝身体,不是他自己的身体,这关系到政治格局的问题,如果朱翊钧真的有大病,或者命不久矣,他们要考虑继位人的问题。
冯保迫切关心:“陛下,圣体……”
都不叫主子了,开始叫陛下了,看来冯保真的膨胀了,他不知道他的权力全部来自皇权吗?
只需要一句话,朱翊钧就能把他的权力全部收回。
先测测他的忠诚度。
【司礼监掌印兼提督东厂:冯保】
【忠诚度:百分之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