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至于黎司君的问题……池翊音听而不闻,觉得他大概是没话找话。
“我有正常的名字,不许以那种方式称呼我,我应该已经警告过你。”
池翊音沉下眼眸,少年清冽的声线中隐隐有危险之意浮动。
“就算我暂时体力不够,但如果真的触及了我能接受的底线,我还是有很多办法可以让你动弹不得。如果你好奇的话,可以试试。”
他咧开唇,虽然是在笑,却冰冷令人胆寒:“就算打不过你,也一定会从你心脏上撕下一块肉来,让你痛不欲生。”
“想要一起死在这吗?”
池翊音的手掌从黎司君脖颈与发梢拂过,在他纤细的手指下,就是对方的脑动脉之一,只要破裂,只需五秒钟,对方就会喷涌鲜血而死。
他的声音低沉危险,杀意锐利,令人不得不警惕。
最顶级的猎人,即便身处于捕兽夹之中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也不会放任自己全然无力,处于被动等死的境地。
或者说,正因为池翊音此时的力量并不足够,所以他才比平时里要更加危险和狠厉,大脑时时刻刻都处于飞速运转的状态中,不放过身边任何一点微小的线索。
以此,他才能弥补上失去的力量。
如果有任何人想要趁此机会攻击杀死池翊音,那他会用死亡的事实告诉对方。
——恭喜,你挑到了最差劲且致命的时机。
但很显然,池翊音的话落进黎司君的耳朵里,并没有发挥它本来的用途。
反而让黎司君在漫长沉默的思考中,思维向着诡异的方向迅速蔓延。
黎司君:他不想着把我当工具利用我,只想敲晕我——他对我的感情是不同的。他还说,要撕下我的心脏,和我一起死在神殿。
难道……他爱我?
池翊音:洁癖不喜欢有人这么靠近我,过于亲密了,好烦,啧!
两人各怀心思,完全处在不同的频道上,却还是诡异的让思维接上了线,保持了暂时的和平相处。
池翊音还算满意,只希望黎司君能离自己远一点。
黎司君心情奇妙,并时不时的通过旁边的黄金镜面装饰和镜子,来观察自己肩上的池翊音,低吟沉思着有关于池翊音的事情。
一时间,一直针锋相对想要杀死对方的两人,竟然处于了奇妙的平衡中,一路无言沉默,却已经是见面相识以来最好的氛围。
足有一米九三的黎司君宽肩窄腰长腿,即便他身着便服,但行走于黄金神殿之中时,依旧像是画家穷尽一生登峰造极之作的油画,每一帧都足以成为稀世流传的珍品。
而坐在黎司君肩上的池翊音,此时少年形态只有不到一米六的高度,腰细腿长,没有鞋子的赤.脚便落在黎司君结实有力的腰.腹上,画面莫名的和谐,与气场强大的黎司君形成完美的互补。
少年如同骄傲而衿贵的小王子,高高端坐于自己的王座上,检视自己的国土。
当真正置身于黄金教堂中时,池翊音才对这里的宽阔磅礴有了真实的认知。
好像整个世界全部的能工巧匠全都集中于此,穷尽毕生所能,展现自己最高超的技艺,耗尽世界上每一块珍稀宝石与黄金装饰于此,每一尊雕像都栩栩如生,连衣褶与皮肤的质感都恍如真实。
池翊音仰头看去时,那雕像垂眼向下,带着高高在上的悲悯,微蹙眉头似乎是在为世间罪恶而悲伤,黄金打造的眼珠在烛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这里的雕像在面貌上全都没有性别特征但神色各异,或哭或笑或怒,如人间百态。
但莫名的,池翊音觉得它们的面容竟然有些许相似之处,那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副本让我看到的,是它认为中我最喜欢的场景和时光。那你这里呢?”
池翊音垂眸看向身边的黎司君:“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