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倒好,老老实实在庄子上做一辈子也就罢了,偏偏还起了想回来的心思,话语里还用当年的事情来威胁二夫人,突兀倒是不见得,她可能只会觉得自己这么久了才来,吃亏了许多吧。
“祁妈妈说笑了,咱都是一样的身份,分什么贵贱呢,只是我们下人呢,做事要知足,不要总想着能有多大好处,一心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罢了,您说呢?”春心笑盈盈的故意放慢语速,保持着和祁妈妈并肩走的距离,实则是挡住了祁婆子四处乱飘的视线。
祁妈妈看一眼自己身旁的春心,收回自己的目光,快到府门口了,她也不再是之前那个谦虚恭敬的嘴脸。
祁妈妈低声和春心说,“也别以为我老婆子什么把柄都没有,就这么莽撞的上门找夫人,当年的事,要想不被翻出来,希望你们最好认真考虑一下我今天的请求。”
春心脸上的微笑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戛然而止,她快速的扫了四周一眼,低声问她,“你什么意思?”
“就是老婆子说的字面上的意思,当年,二夫人指示我在大夫人怀孕时候给她加的哪些药,最后导致大夫人身体不好,血崩而亡的事,如果被侯府的人知道,那不是个意外,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我说过了,你们最好,好好考虑考虑我今的话。”眼见到了府门口,祁妈妈加快了脚步,拿着食盒提前向春心告别,“麻烦春心,替我谢谢二夫人的糕点,奴婢感激不尽。”
祁妈妈道谢的声音说的中气十足,门口的小厮都听到了,纷纷侧目子在看这边的道别。
春兰暗自握紧了双拳,这个该死的老精怪,临走了还不忘大声说明今天提走的食盒食物是谁赐予的,要是因为这个食物出了问题,随时还能倒打一耙赖到他们身上,总是就是怎么都甩不掉这个人就是了。
祁妈妈意味深长的看了春心一眼,转身上了侯府的马车,向城外庄子驶去。
“她真是这么和你说的?”二夫人听完春心的回报,追问了一句。
春心气愤的点头,“那老精怪就是做好了准备来的,她那么笃定我们一定要帮她,这是在要挟我们呀,夫人。”
二夫人示意春兰去将外厅的门窗掩盖好,她在房间来回踱步,思考着祁妈妈说的所谓证物是什么,当年,她还没有现在这么成熟冷静,到底是在什么地方留下了纰漏呢?
“夫人,你说那个祁妈妈,会不会真的疯起来,将十年前的事情都抖出来吧?”春心担忧的望着二夫人,紧张的询问。
“她也许就是说一说呢,以为能用这个能威胁到我们,照我说啊,干脆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算了。”春兰关好门后回来刚好听到春心说的话。
“可是咱们连她的证据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一不做二不休啊?”春心没好气的反驳春兰,似乎在责备她这冲动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