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理思绪,回禀封慕言,“旧事不是眼下最紧急的事,眼下最紧急的是,营救叶神医。”
封慕言好整以暇的将玉佩还给他,“就凭这块玉佩?就想让我相信你吗?”
“我没想让你完全相信我。”张长青回到座位坐下,“我只是对我年轻时候做的一些事感到愧疚,我不想让这个愧疚继续跟我一辈子,我对自己的一个释怀罢了。”
“也不能说释怀,更多想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吧……”
张长青这最后一句话说出的声音极小,似乎只是对自己的一种安慰和解释。
“我接下来说的,都是我最近自己看到的或者是我思考的,至于真假,你们可以自己揣测。”张长青靠在椅子上,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离开侯府之后,我去了西南边境,云南,本想经商,可无奈自己做惯了习武之人,那些需要脑力的活我还是不太行,刚好云南边境在招募火头军,于是我还是选择了从军这条路。”
“就这样,凭借自己的经验和努力,我在军营从最开始最不起眼的火头军,一步步成长成为了云南王身边得力的人。在云南,我也娶妻生子,过上了平静的生活,没想到,这样子的平静,随着云南王身体的不好,和叶薇的出现,被打破了我的生活。”
“你早就知道叶薇?”叶泓宇疑问出声。
张长青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按照自己的思绪说下去,“云南王一直在谋划着想回京城,边疆太苦了,加上他身体越来越不好,所以我们一直都在等一个机会,等他回来,我知道他是会肯定带我回来的,本来以为一切就可以按照大家的计划进行下去,但是,有一天,我接到了一封来自侯府的信件。”
“侯府?这又和侯府有什么关系??”叶泓宇彻底被张长青绕蒙圈了,他甚至有些不耐烦,这都哪里和哪里,怎么叶薇又和云南王府,侯府扯上关系了?
“我想,不管我在哪里,侯府都是有人在监视着我的踪迹吧。”张长青苦笑,“信件是侯府二夫人写来的,她质问我,她要我赶紧回京城,因为她在京城,竟然看到那个孩子,平静了这么多年,我想她也一定在疑惑,为什么一个早该死去的叶薇,会还活着。”
“可是其实我也没想到,没想到那个孩子还能活着,十多年前,是我亲手把那个孩子,从侯府偷出来,丢弃在了偏僻的山坡上。”
张长青像是在回想当天的情景,过了半天才继续说道。
“那天雨很大,我抱着她匆忙逃出王府,二夫人本来是要我直接把她处理掉的,可是逃出去之后,我在雨里看着这个孩子,这个天真无邪还对我笑的孩子,我想起了之前对我那么好的大公子,我,我实在是下不去手,所以我想着,把这个孩子,带的远一点,最好离京城越远越好,让她远离这里的一切,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