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非也。”
在王斯疑惑的眼神里,李绾问了一句,“王兄,你不会真以为陛下只是在为那些寒门学子的原因才罢黜我等的相位吗?”
王斯疑惑的看着,心说“难道不是吗?”
但这话没说出来,就在此听到李绾的话。
他说:“昨日前面种种,不论是寒门学子,还是徐端怀之死,不过是在为永远罢黜丞相做准备。”
“为罢黜丞相位?”王斯有些惊讶,难道陛下是有意要废除丞相位?
李绾点点头。
王斯大抵是明白了,也知道陛下是不会在恢复丞相这个位置。
便也就没在想着寻个机会到陛下面前为好友说清楚。
只是还是让他不明白为的是,陛下就为了罢黜丞相位而费这般周折?
大抵是李绾看出了他的疑惑,李绾望着遥远的地方沉思了,意味深长道:“咱们的陛下啊——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以前还是时而发个疯,时不时在朝堂上拿他们这些臣子寻开心,就跟个昏君似的。
现在看着倒是真有往明君的方向发展!
可惜,他大抵是看不到了!李绾摇着头叹息一声,心下发出感慨。
“家主,时辰不早了,夫人那边在催促了。”
这时,李绾身后传来声音提醒了两人。
“瞧我,一时详谈竟忘了时辰,”王斯收起疑惑,转手将下人准备好的送礼递出去。
他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李兄今日要离开,我这也没有杨柳相送,只能以都城名花四季海棠代送,望李兄此去一路平安,有朝一日洛京见!”
“多谢!”
李绾接过四季海棠,抬眸往城墙上的“洛京城”三个字望了望,心中涌出诸多不舍。
也不知也一别,要何时才能再次回来!
也许是一年,两年,甚是一辈子!
李绾苦笑摇摇头转身离去。
马车晃晃悠悠,因为走的是官道,一路上倒也平坦。
李绾抬手掀开车帘一角,看着逐渐往后退的景致,心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
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家奴的声音,“我家公子邀李大人山亭一叙。”
李绾神思被打断,抬眸看清了外面站着的人,吓得他赶紧放下帘子起身出去。
李绾跟着刘忠来到半山腰的一个山亭外,远远就看到亭子内坐着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在里面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