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堂尊还拿了一个强占土地的泼皮,那泼皮之前见过侯爷,给过一份厚礼,所以……”
卢近爱不用再听后面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即向外走去。
周班头追过去:“你去哪?”
“我去取马。”卢近爱走向衙门后的院子,“取马去找堂尊。”
“啊?”周班头傻眼道,“你知道他们在哪?不是,你别骑我的马出去啊,你换一匹,要不立个字据。”
两人正在马棚纠缠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了一声堂尊回来了,于是一个放下缰绳,一个放下袖子,跑着朝门口赶去。
到了门口时,卢近爱只看见一个骑马远走的背影,剩下的便只有趴在地上的官袍男人。那些衙役们围着他又喊又叫,愣是谁也不去扶。
卢近爱蹲下去把人背起来,对着周班头道:“快去叫郎中。”
“这,我没有钱。”周班头道。
“我的包袱在大堂里,那里面有钱,你拿去请郎中。”
“好吧。”周班头这回没有办法推辞,转身去了。
卢近爱把知县背到后院的屋子里,找了一张床放下,脱去他的官帽和外袍,把鞋拽了扔在地上,将人扶起来靠在墙上,找了茶水过来为其灌下,这才停住。
做完这些事情,男人的脸色好了一点,不过嘴里喘气的声音更重了,偶尔还有呻.吟,也不知那饭局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卢近爱皱着眉拾起官袍查看,发现上面竟有不少的鞋印,再细细看去,还有条条血迹遍布,联想之前的说法,知县显然是被永嘉侯给打了,甚至还被鞭子抽过,何等的大胆!
意识到这一点,他再把目光移到床上,果然看到知县的中衣里渗出血来。
“真是岂有此理。”卢近爱擦了一把汗,自知不懂医术,也知道那班头大约靠不住,打算出去催促一番,或是自己找个大夫来。
问了一个衙役后,卢近爱顶着太阳走到街上,和迎面回来的周班头撞了个正着,连忙抓住人问道:“郎中呢?”
周班头却如蒙大赦,把包袱塞还给卢近爱:“你自己找去吧,我实在找不到人。”
“这里分明满街都是人,说什么胡话。”卢近爱顾不上和他争执,顶了一句后匆匆闯进路旁一家挂着陈记牌子的药房,对着打瞌睡的伙计道,“有没有坐堂的大夫,请他看急病!”
“有有有。”伙计抬起头,“我这就去叫人,您……”
他的眼睛向下一瞥,看到卢近爱手里熟悉的包袱:“嘶,您和刚才出去的周班头是什么关系?”
“是我叫他来找大夫的,有问题吗?”
伙计的笑容消失了,他从柜台后走出来,愁眉苦脸道:“爷,不是我们这里不给您治病,全番禺跑遍了,也不会有结果的,我看您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面相又慈善,应当知道我们这种小老百姓的难处,您就高抬贵手,别来为难我们了。”
卢近爱见多了以势欺人的场面,竟也没有反驳伙计的话,只道:“是知县病了,请你告诉我有没有郎中愿意为他看病。”
听到他强调知县,伙计迟疑了,对于那位新来一年就整顿了吏治,重塑了风气,更为百姓做了许多实事的知县,伙计在表面上碍于地主和富户的威胁不敢支持他什么,最近更因为永嘉侯而夹紧尾巴做人,心里还是敬佩的,在这生活和生意场中滚打数年,虽没了棱角,到底还有点良心。
什么样的官好,什么样的官不好,百姓的心里是有秤的。
他把卢近爱拉到药柜后面,嘱咐道:“你出去以后先绕几个弯。你别不信,你后面一定有罗家的地痞跟着你,你答应我甩开他们再去找大夫,绝不连累陈记药铺,否则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我答应你。”
“好,你绕了弯以后往南走,篱笆里只种芭蕉树的那间屋子里有一个郎中,如果连他也不愿意和你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