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手多着呢。”
马秀英看他一眼,没说什么话,安静地绣了几朵花,过一会儿,见他横躺在榻上累得睡着了,就站起来替他盖上被子。
屋里暖融融的,温暖如春,只剩两人的呼吸声,一片平和温馨之意。
这一边朱标出了门,看看天,其实还算早,大约是八点的样子,老朱同志的酒是五点多快天亮时喝的,喝完庆功宴就过来了,并不迟。
现在去找刘基就正好。
朱标先回了屋子,叫上六出白才出门。一人一狗问了路,就朝着目的地走。
昨夜刚下过雨,今早起来就干透了,天边云霞四起,晨雾四散而去,一缕缕在竹林间徘徊,飘散着到远处消失。
刘基站在院中,背负双手,盯着地上的几个铜钱看,长风鼓荡,掀起他的袍角衣袖,猎猎作响声中乍看如同神仙中人。
朱标在门口看着,暗叹一声这人的仪态实在是太好。
刘基头也不回,朗声道:“公子请进。”
“先生好。”
“嗯。”刘基指着地上的铜钱道,“在下已替元帅与公子算了几卦,卦象显示出些许风险,但结果都是无害的。”
朱标道:“这样当然好,那么幕后黑手是谁,先生查出来没有?”
刘基道:“有点眉目,这人在南边,许是有点偏西的地方。”
这可不就是陈友谅吗。
朱标搞清楚了这件事,明白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也就不着急,下定决心防备起来,预备着以后再慢慢解决。
他又提起另外一件事:“先生,我妹妹已经没事了,现在也取了名字,叫朱镜静。”
刘基点点头:“在下正好也查了些古籍,有些推测请公子听听。这鬼动手前曾在屋中贴了好些黄符,想必是用来消磨人气的。”
“嗯。”这些事朱标已经对刘基讲过了。
“女子属阴,怀孕的妇女若要生产,本就九死一生,阳气更加不足,何况生的孩子也是女子。”刘基道,“符纸与生产,两者的影响叠加,才使得这等鬼物能勉强从帅府中偷出孩子来。除此以外,叫她害人,却是不可能做到的了。”
“用处呢?”
刘基慢慢道:“有一些邪术是可以通过子女来渡双亲人气的。”
“渡了人气会怎样?”
“轻则生点小病。重则家破人亡,财运丧失,气运不通,大业晚成。”
好了,破案了。原来是因为朱镜静最好偷。
而且偷她,果然也是为了暗算朱元璋。
这一刻,小朱和老朱已经不约而同的在心里认定了陈友谅。
刘基继续道:“人道与修行从来相悖,是为两个体系,且互相干扰,若是真的想做些什么,只有用代价很大的邪术来施展。在下观之,那鬼物和蛇精的道行都不是很高,应该是强行化形后使用秘术,才能潜进帅府中去的。”
朱标忍不住问道:“先生,相悖是什么意思?”
“王朝的官员、侯爵,都有人道气运护体,寻常妖邪根本无法伤害他们,只是他们却无法修行。至于修士,则是不能做官的。”
“既然如此,还做什么官呢?做官的诱惑力真的有修行大吗?”
刘基失笑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修行的天赋,在没有办法修行的时候,还是做官最好。”
“那么妖怪呢?”
“妖怪的数量要比修士多很多。草木精怪、飞禽走兽都可以成妖。相对而言的,妖在修行的路上要比人困难很多,资质大多愚笨,只是单纯的靠年岁来熬日子。且每一千年就有一道大关。”
“过不去就会死吗?”
刘基想了想措辞,斟酌道:“公子也许听说过仙人指路这一事。其实就是无法突破的妖怪求修士指点罢了。人妖殊途,他们要是还有别的办法,是绝不会这样做的。”
“嗯……先生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