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离宫前,再没见过白明珠。
直到出宫的时候,问过守门的小内侍才知道,原来她这位莹堂姐已早一步离开了。且还是被一位皇子护送离开的。
听到这消息的一刻,紫竹不屑的哼了一声,丹阳却恍然一笑。
原来如此。
但无论白明珠为何要借她的东风进宫,又有了怎样的成效,她一点儿兴趣都没。
且如此看来,日后只怕白明珠也用不着,“委曲求全”的跟在她的身边了呢。
“回府。”
丹阳如此吩咐后,来时四人此时却只剩了紫竹在身边的一行人,很快就启程返回了公主府。
不过,这之后的日子里,在丹阳往返于宫中进行各种布置时,白明珠却并没像她想的那般,远远的避开自己。甚至有时主动的,已有些莫名其妙,且很经常的就会消失踪影。
两三次后,丹阳厌烦的同时,也深觉不能再如此放任下去。
所以这一日,当抵达东宫后不久,察觉白明珠又故意要出门透气,其实应是借故就此消失后,她直接将话挑明道:
“莹堂姐此去,是真想透气呢?还是准备借口脱身,进而私会某人?”
她在察觉异样后,曾派紫竹去追查当日送白明珠离宫的那位皇子是何人。但不知是内侍们被下了封口令,还是对方实在不起眼。紫竹的追查毫无结果告终。
且因到底是在宫中,尤其是后宫的水深。丹阳此刻做的事也有不想让人注意的地方,自然不能因小失大的做太引人注目的事。
但不能暗中追查往日的事,难道她还不能主动出击了吗?
白明珠不知是被一语中的进而心虚了,还是因丹阳的不客气的言辞,恼羞成怒了。
一瞬间,原本白皙且一日比一日精致的脸颊,霎时涨红一片,且一直谦恭内敛的半垂着眼帘,也随之瞪的滚圆起来。
“你,你!粗鄙!”
白明珠边说着,边目光四下一扫周围挤得满满当当的侧厢。眼圈儿立马一红,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并在深吸一口气后,好似还很识大体的,垂了眼帘的同时,冷声劝说道:
“郡主怎可开这种玩笑话?这里不比家中,您这话……不仅于我名节有碍,郡主难道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我的名声?你是在嘲讽我吧。”
丹阳不甚在乎的呵笑一声,继续道:
“看莹堂姐急着要走,那我也不多耽搁你,长话短说吧。哦,就是粗鄙的有什么说什么了,你可别哭哦。”
之后,也不等白明珠回应,就接着道:
“带堂姐入宫来,虽是我答应大伯母的承诺。但即是为了对你,也是对国公府负责,若跟日后还想跟我一起进宫来,堂姐就必须时刻带在我视线之内。”
“什么?!”
白明珠这一惊可不小,差点儿整个人都跳起来。
进宫后时刻与丹阳呆在一起,那她还怎么去见三皇子?不能亲自传递,又怎么能让三皇子将她这个人牢牢记住?
“你,你这是把我当做你的丫鬟仆从了吗?就算郡主你是金枝玉叶,也不能这样欺人太甚!”
因触及到根本,白明珠这会儿也不再装小白兔了。不说言语间的强势态度,就说那目光就好似恨不得将丹阳就地撕碎一般。
丹阳闻言,耸肩一笑道:
“怎敢?这说到底,不过是对国公府,还有我舅舅负责罢了。所以,无论你到底怎么认为的,只要你与我一起进宫来,这一点就必须遵守。”
就在白明珠真的被气哭的一瞬间,丹阳冷冷一笑,“好心的”继续道:
“当然了,若莹堂姐还能被后宫中的其他贵人请入宫,自然就不用守我的规矩,受我的辖制喽。”
仿佛挑衅般的话,以及揶揄般的嘲讽视线,让白明珠浑身好似被从内到外点了把火儿,又好似从外向内,被无数冰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