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的打趣,不仅没打消紫竹的热情,还让这丫头越发激动了。
“郡主,您来看看就知道了!”
边说,紫竹已直接伸手去扶了丹阳郡主的胳膊,不由分说的将人“请”出了齐双阁。
丹阳哭笑不得,却因并没急事儿,也就任由这丫头胡闹。
且因紫竹选的路,都是府中的捷径。穿廊过院儿的众多小路,让她一时也辨不清走的方向。
苦笑了一瞬,丹阳也索性不去多猜了,只开口和紫竹闲聊起来。
“对了,我昨日听说,你亲手为徐夫子和他那小徒弟,亲手缝制了一身衣服?”
明明前两天还是水火不容,怎么转眼连衣服都做出来了呢?
好奇与戏谑语气,立时就让身旁的丫头涨红了一张俏脸。
“您,是从哪里听来的?”
丹阳见状,心中暗笑的同时,佯装恍然一点头,道:
“假的?我就说嘛,你前两日还骂徐夫子是……”
紫竹被挤兑的,脸色瞬间就要红过公主府大门前的一对儿灯笼。
为了不让丹阳郡主彻底提起前两日的事儿——若真被说全了,那她想说的真实情况,就算硬着头皮,也都别想能挤出牙缝了!
所以,一跺脚后,她立刻用自己的声音,盖住丹阳郡主的说话声,急急道:
“是真的!郡主听说的,都是真的。”
不过承认在刹那的冲动破口而出之后,紫竹的声音就越来越小,渐渐不可闻了。
丹阳笑着摇头,不再逗人,温和的笑着道:
“徐清是我看重的能人,你则是我的臂膀和心腹。你们能和睦相处,甚至你能主动照顾他们师徒,我比谁都高兴。你又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紫竹饶是最近已经习惯了丹阳君主的直率和一针见血,此刻也忍不住一阵阵脸上热的直冒气。
且不提,因她做了违背之前态度的事,更是因丹阳郡主对她的器重,以及最让她无地自容的一点——她原本的行动目的。
紫竹咬了咬牙,忍住羞愧,并为了不更深的辜负了郡主,一鼓作气的坦白道:
“郡主,您看错我了!”
“我,我,根本没想和那师徒俩!”
丹阳因不备,被突然咫尺之距的大吼吓了一跳。
待揉着嗡嗡作响的耳朵,听清了紫竹的话后,更是不解的侧头看向这丫头。
而紫竹在说出最不想让丹阳郡主知道的事,却好似解脱了一般,之后的话也没那么难出口了。
所以,在接触到丹阳郡主的困惑视线后,这回她清了清嗓子,虽仍不敢抬头看向丹阳郡主,语调却终于恢复正常。
边扶着丹阳郡主往前走,边喃喃道:
“前几日,我和那小豆丁,哦,就是田卓那小子打了个赌,结果我赌输了。”
说到最后时,紫竹的小脑袋都耷拉了下来,蔫头蔫脑的样子映入丹阳郡主眼中,也勾起了她越发温柔的笑意。
所说具体赌约,她这丫头没好意思说透,但想到最近府中的唯一大事儿,就是一直暗中不老实的安阳王世子突然安静下来,并老老实实开始跟着徐清念书,其实也就不难猜了。
一念及此,丹阳抬起另一只没被紫竹扶住的手,揉了揉小丫头的头顶,笑道:
“所谓不打不相识,我觉得这是好事儿嘛。下回赢回来就是。”
紫竹听到这话心里一松,却又过意不去没将事情完全坦白,所以期期艾艾的又开口道:
“可是……”
谁知,丹阳郡主好似听到了她的心声般,笑着继续:“不过呢,虽说你们用作赌局的事儿有些逾礼,但你们也没宣扬开,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用不着耿耿于怀,觉得有愧于心,犯不上的。”
“人总不能只凭第一眼,就决定日后所有待人接物的分寸。总是慢慢接近,试探,理解或误解后,继续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