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华微苒离开,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楚凝和华昕沫了。
华昕沫领着楚凝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她打开瓷瓶,挑了一点透明膏体涂抹在烫伤的地方,一股清凉的感觉,让本来还火辣辣疼的伤口,不是那么疼了。
“楚小姐给的东西,果然是好东西,这是在哪里买的?我也想买点备着。”
楚凝客套地笑了声,“送你了,这东西市面上买不到。”
确实啊,这是她亲手做的。
全球仅此一瓶。
华昕沫手指在瓶身上摩挲几下,柔柔笑着,却之不恭。
“那多谢楚小姐了,今天你特意过来,就是为的我和帝夜辰谈判失败的事?”
楚凝淡笑一声,身子往后仰了下,半靠在沙发椅背上,神情颇为闲适。
“华大小姐,你这么直截了当地和帝夜辰谈,自然是碰的一鼻子灰,帝夜辰对自己的东西,向来看的很紧,如果没有特别能打动他的,基本上没人能从他手上拿走任何的东西,这点我想你应该清楚的。”
“没错。”华昕沫把楚凝给她的瓷瓶贴身收好,轻柔的眼神,淡淡地落在楚凝身上,莞尔浅笑,“不过,楚小姐你可以叫我昕沫,一直华大小姐地叫,太显生分了。”
楚凝歪头沉思会,迎着华昕沫的视线回看过去。
这应该算是她和华昕沫的第三次见面。
不算很陌生,也不算很熟稔。
她刚才送给华昕沫一瓶药,也是存了和华昕沫交好的心。
重活一世,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华微苒一直以来都想处心积虑的害死她,她怎么能坐以待毙?
并且,她私下打听过,华微苒和她姐姐华昕沫关系不是特别好,尤其是在华老太太生病,把华家大权暂交华昕沫代理后,华微苒和华昕沫之间的明争暗斗,彻底不伪装了,直接摆在了台面上。
有句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便是自己的朋友。
和华昕沫交好,以目前情况,对她楚凝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好,那我直接叫你昕沫,你可以直接唤我一声楚凝便好,也不用楚小姐楚小姐的叫。”
“好,楚凝。”华昕沫拢了拢掉落在胸前的长发,“听你刚才那番话的意思,你好像有什么办法能说服帝夜辰?”
楚凝无声笑了下,“我也没办法说服他,不过……”
说到这里,她声音陡然压低,乌眸里掠过狡猾之色。
华昕沫来了兴致,立马追问,“不过什么?”
“明着来不行,只能暗着来。”
楚凝故意把话说的半遮半掩,至于怎么做,便让华昕沫自己去想吧。
华昕沫垂眸沉思片刻,缓缓抬起眼,朝楚凝看过去,轻柔的眉眼里多了隐隐的兴奋和疯狂。
“你的意思是……”
楚凝眸光凝聚,淡淡流转,未置一词,从沙发上起身。
“好了,我想说的便是这么多,有什么想法,可以电话联系我,我记得我之前有给你过一张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
“没错,名片我收着。”
华昕沫见楚凝准备离开,她亲自把楚凝送出去。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楚凝停下脚步,状似随意地开口问道:“华微苒那么对你,你都不惩罚她下的?我记得你们这种豪门,惩罚子女的时候,都是停了她的银行卡,或者收回附属卡,让她没钱花,寸步难行。”
华昕沫有点哀伤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这妹妹,平时被奶奶宠坏了,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阻止她,前不久,为了能拜施茂昌老先生为师,她擅自从华国最好的大学退学,去了一所高中,这件事,她都没和我们商量下。
只要是奶奶拿她没办法的事,任何人都阻止不了,再说了,她从小也不待见我这这个姐姐,我即便是想对她好,她也不会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