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政宏冷着眼,问道:“怎么检测?”
“很简单,用点白醋就能检测出来了。”楚凝淡笑道:“粒刺槐里面有种物质对酸性物质特别敏感,只要碰上一点算,便能变成绿色。”
“没错。”那名刚检查完药渣的归隐门弟子,起身附和了一声,“封家主,剩下的这些药渣,我已经把粒刺槐全部挑了出来,每一包里面都有,如果她真的是封老太太话,体内的粒刺槐浓度不低,只要一滴血验一验,便能清楚了。”
其他一直密切关注的人,也紧跟着附和起来。
“验一验。”
“就是,如果不验的话,只能做dna检测。”
一说到做dna的检测,封政宏目光一凛,冷哼一声,“随便,你们爱怎么验,便怎么验。”
楚凝一直盯视着封政宏的眸光,闪了闪,挽唇淡笑。
“行,那便用白醋验一验吧。”
封于渊他不在乎外人的看法,但是她楚凝是在意的。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能被人随随便便地指鹿为马,强行糊弄过去?
所以,她必须要给封老太太正名。
很快,蓝竼游拿过来一瓶白醋。
楚凝拿出银针,扎破封老太太的手指头,当着众人的面,挤了一滴血出来,滴入白醋中。
果不其然,血一没入白醋里,里面变成了绿色。
而且还是那种很深浓的绿色。
在场的众人,都略懂药理,一眼便看明白了。
“还真的有粒刺槐,浓度不低,只有连续长期服用,才会累积成这种浓度。”
“这么看来,这老人家必是封老太太了。”
“唉,看来封家主和七长老涉嫌杀人的事实成立了。”
……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封于渊不禁紧握住奶奶的手,心中有点愧疚。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凝姐的用意。
是啊,他不在意,但是不代表奶奶不在意。
没有了身份,那他奶奶岂不是成了黑户?
以后还怎么生活?
“凝姐……”
楚凝朝他微微颔首,给了一记她什么都懂的眼神后,转头看着封政宏继续说道:“封家主,你现在当着封老太太的面,还有什么要说的?”
封政宏蠕动了下嘴,沉默不语,但是那双盯视着楚凝的狭长眸子里,射出的视线缠绕上淬了蛇毒的狠辣。
最后,他极淡地笑了声,以一种浑不在意地口吻开口。
“哦,可能是家里的佣人抓药的时候,弄错了,把你刚才说的那种东西带进去,我们又不懂医,也分辨不出来。”
面对封政宏的狡辩,楚凝微微一笑,也不气恼,只是那双雾眸里的锐意比之前更浓。
“那封于渊大哥被毒哑弄瞎的事情,封家主要如何解释?”
直到现在,楚凝每每想起她看到三楼阁楼里的景象时,都会不寒而栗。
封政宏冷漠地哼了一声,“他小时候被吓到痴傻,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看着他冷漠无情的嘴脸,楚凝的心也跟着一点点冷了下来。
都说虎毒不食子,这封政宏的心,简直比天下最毒的蛇都还毒。
怎么说,那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一句被吓到痴傻,便想敷衍了事,没有半点痛心的神情。
念及此,楚凝更加笃定了她之前的怀疑。
她挽了挽耳边散落下的碎发,轻飘飘地说道:“那很巧合,我刚好会一点点医术,比较擅长治疗这种痴症,不知道封家主愿不愿意让我试试?”
封政宏刚要拒绝,被封老太太厉声打断。
“封政宏,你不是一直以来都想要韦氏的嫁妆吗?只要你让她去给潭儿治病,我立马把那些嫁妆交给你。”
封政宏动容了几分,最后妥协。
“好。”他看向楚凝,目光冷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