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波看了眼时间，放射科的工作人员快回来了。
“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
“好。”
离开放射科前，蒋天波把仪器上的设置重新调回去。
两人去了医院的天台。
一直到中午，楚凝和蒋天波才重新出现在主任医生办公室。
楚老太太早已经等的着急上火。
她迫不及待地问蒋天波，“蒋医生，我孙女的检查结果如何？”
蒋天波朝一根头发都没少的楚凝看了眼，按照两人之前对好的台词，心虚又生硬，口气干巴巴地说道：“从脑ct的结果来看，这位小师父的大脑确实有受损过，不过问题不大，慢慢调养就好。
至于记不起很久之前的事，很正常，因为我们大脑容量有限，会定期清理一些不重要的信息。”
楚老太太一听，担忧得不得了，立马紧声问道：“这种损伤是可以修复的，是吗？”
“没错，要慢慢调养。”
“要怎么调养？”
“多吃些补脑的东西，比如核桃，鸡蛋，黑芝麻，猪脑，鱼脑等，我这里有些药膳食补，您拿回去按照上面的方法来做就好。”
“哦，这样啊，那我放心了，多谢医生。”
楚老太太拿着药膳菜单，忧心忡忡离开。
楚凝从布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瓷瓶，递给蒋天波，小声交代，“一天一颗，不能多吃，还有，演技有待提高，千万不能在杨明娜面前露馅。”
蒋天波脸色一红，“刚才我真的尽力了。”
演戏他是真不擅长。
“没事，多琢磨琢磨，我也要回去演戏了。”
想到这个，楚凝一个头两个大。
她不是不擅长演戏，而是不喜欢。
她和楚老太太回到楚家，和刚回来的杨明娜碰了个正面。
楚老太太冷哼了一声，“你不是早就回来了吗？怎么现在才到家？”
杨明娜脸上带着一丝红晕，不自在地笑了下，“一直叫不到车，等车等了很久。”
她看了楚凝一眼，见楚凝垂着头站在老太太身边，两眼无神，一改以往灵动轻灵的神态。
蒋天波那边成功了？
她忍着欣喜，压下往上翘的嘴角，假意关心询问，“妈，凝儿的检查结果如何？”
楚老太太叹了口气，“别问了，我等下列个菜单，你去买点菜回来，然后再对照这个食谱，给凝儿做点补脑的药膳。”
买菜？还要做饭？
杨明娜心中的欣喜，一下子荡然无存，忍不住扶着药抱怨，“妈，我腰扭伤了，医生说要躺在床上静养三个月。”
“这能怪谁？”老太太毫不客气地怼回去，“谁昨天让你自作主张，给家里的佣人全部放假休息一天？你不去买，难道让我这个腿脚不灵活的老太婆去做这些事？”
杨明娜瞥了楚凝一眼，“这不是还有凝儿妈？她今天没上学……”
楚凝捂着头，扯了扯老太太的衣袖，失去色彩的雾眸，宛如没有月色的暗夜，黑黢黢的。
“奶奶，我头疼，想去睡会。”
“好，好，你先去休息，等药膳做好了，奶奶再叫你。”
“嗯。”
楚凝难得表现格外乖巧，直接上楼回到房间。
老太太没好气地瞪了杨明娜一眼，“还不去买菜？”
居然把主意打到她孙女头上来了。
“……”
杨明娜站在门口，气的双拳紧握，眼眶通红，浑身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