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当场毙命。
这一枪紧贴着脑门,直接把他脑袋都掀开了大半边,墙壁上都喷洒了一大堆浆糊状的东西,血流了一地,死状触目惊心。
凌千玥脸色很不好看,一双眸子隐隐泛起了可怕的红芒。
本想着让常威接受审判,给公众一个最透明的交代,也好让他警醒世人。
却没料到事情变成了这样。
常威还是以自我了断逃过了他本该获得的制裁。
“如果是在古代,他就算自杀了,还可以把他鞭尸再悬尸示众。”萧启尊淡淡道。
“但现在嘛……早已经废除这种残忍的处罚方式了,有时候我会想,对于某些穷凶极恶之徒,古代的酷刑似乎更合适。”
“只是如今是现代文明世界,没办法咯,更何况事情总算得以解决,那些受害者也获得了解脱。”
说着他轻轻握住凌千玥的手,一丝丝他特有的内力沿着掌心漫延。
清清凉凉的感觉缓缓流淌过凌千玥的经脉,她双眸之中的红芒才消散下去。
她回过神,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嗯……你说得对。”
“走吧,去休息休息,让封曜寒处理后边的事情就好了。”萧启尊牵起她的手。
“等等,常坤还没死。”
凌千玥迅速走了过去。
她刚刚用透视眼看了一下,子弹确实击中了常坤的左胸,胸腔内部遭到严重破坏,差半厘米就打到心脏了。
这种伤势,送去医院抢救回来的几率很渺茫。
但好在有凌千玥在场,能保住他这条命。
凌千玥以玄阳针给常坤止了血,护住心脉,再渡入丝丝内力暂时强化其体能。
“行了,马上送他去医院手术,不出意外的话,他是可以活下来的。”
凌千玥对封曜寒说道:“等他恢复过来,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好的。”封曜寒点了点头。
——
关于案件的后续所有工作,封曜寒都会继续亲力亲为办好。
这一点凌千玥很放心,也不用她再劳心劳力了。
只是她总觉得,常威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东西。
“你们说,常威自尽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凌千玥坐在大厅椅子上,若有所思地问道。
杨云天感叹道:“看得出他很恨他爸,常坤的育儿方式不可取啊。”
“我倒不是说这个,而是他说什么成为人上人之类的。”凌千玥皱着眉头。
“他那时候都已经疯了,胡言乱语很正常。”杨云天不以为意。
萧启尊想了想,便说道:
“常威已死,也没办法再去问他了,至于他爸常坤,我看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不会是那种反应,你已经很辛苦了,好好休息才是最要紧的。”
凌千玥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握住萧启尊的手,“好吧,我回头再去琢磨。”
就在三人准备离开之际。
几个巡捕员抬着常威的尸体从旁边经过。
尸体被白布单盖着,一条胳膊从担架旁边垂了下来。
凌千玥余光扫过,忽然发现了什么,连忙上前道:“等等!让我看下他的右手臂。”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