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总归还在,那老头跟我爹寒暄了几句收起了介绍信,就打开了院子的大门把我们两个带到了院子里,他交给了我爸一串钥匙道:“小郭,你知道的其实这事儿不太合规矩,你们尽量快点。”
我爸点了点头道:“好,谢了孙叔。”
老头笑了笑离开了院子,我爸便拿着钥匙打开了里面房子的门,推门进去之后我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原来这是一个档案室,一排排的架子堆的密密麻麻的都是卷宗,这时候我差不多已经意识到我爸来这里的目的,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的道:“爸,那东西不会是真的要我们帮他破案吧?这怎么可能呢?”
我听戏的时候听过鬼魂向包公诉冤包公以鬼断案的故事,但是这鬼魂指望我破一个悬了二十年的案子?而且他就算有冤也应该找警察不该找我啊,难道说警察身上有正气脏东西不敢近身?
我爸看了我一眼道:“先找到卷宗再说。”
这时候我实在也不好说什么,我们俩就在这密密麻麻的卷宗之中翻找了起来。(这个档案室并非是公安系统现用的档案室,因为以往的破案手段有限,所以很多案子都是立案而未破的,所以档案室里大的有杀人案,小的有偷鸡摸狗的案子,各种卷宗都有,所以这档案室里堆积的都是一些陈年旧案。)
我对这种文字性的东西本身就比较好奇,如果不是来有事儿,我能在这里翻看一年都嫌烦,但是今天我只能走马观花快速的找,这样的过程是十分漫长而枯燥的,我们俩从早上一直翻找到了中午,就在我饿的眼冒金星的时候终于找到了关于当年古楼凶杀案的卷宗,这卷宗就丢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我打开卷宗的时候,几张泛黄的老照片便滑落了下来,我拿起来一看,只看第一张我立马就毛骨悚然了起来。
这是一张泡在玻璃容器里的人头。
而这个人头,就是我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个老头!
我赶紧招呼我爸过来,我爸蹲下来拿起照片一张一张的看,以前听我外公讲起这个案子的时候我就吓的不敢一人睡,现在看到这一张张的现场照片,其中的血腥程度令人作呕,我爸叼着烟看着这些照片,他明显也有些紧张,脸上不住的往下掉汗水,没过一会儿,我把拿着照片的手不动了,我沿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那照片上是几个木工用的东西,一把锯子,一个刨子的刀片,一把斧子。
“这是凶器吗?凶手是一个木匠?!”冷汗也顺着我的脸往下流。
我爸颤抖的点了点头,他收起了照片,开始翻看文字的卷宗,文字的卷宗就跟我外公对我讲述的差不多,我对那个老教授最为好奇,如果说那天晚上的鬼是我的梦的话,为何我从未见过他的样子,却梦到了他真实的脸?所以我特地的看了看卷宗上他的名字资料,发现他叫齐思远,是我们本地一所挺知名的大学的建筑学教授,而他此次来洛阳的目的就是为了研究一座晚清古建筑的制式结构。
我一下子就记住了这个名字,而他的那些学生的名字却是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并没有完全的记在心里,因为这次缠着我的是那个老头,其他的人并不是我要关注的重点。
看完之后,我爸默默的收起了卷宗里的东西原位放好,我俩走出了档案室,外面天空乌云蔽日,正如同是我现在的心情一般,我爸把钥匙交还给看门的老头,之后我俩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走到我们俩常吃面馆的时候,我爸道:“停车吃饭。”
这家的面我一直都能吃一大碗,但是今天我却一口都吃不下,甚至想到那卷宗里的照片我还有些作呕,而我爸则就着蒜瓣吃的很香,吸溜面的声音也很响,说真的这让我多少有些烦躁,一直忍到他吃完,我终于忍不住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爸,你肯定已经猜到了什么对不对?杀人凶手是个木匠,在那栋古楼做厌胜术的人也是个木匠,这俩木匠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我是你儿子,是受害者,有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