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并不指望清尘道长能处理掉郭登科身上的问题,显而易见郭登科体内的那个所谓的“厌”要比风满楼身上的还有凶狠的多,上次面对风满楼身上的恶鬼清尘道长都束手无策,更别说去处理郭登科了,太爷爷之所以找他,还是看重的清尘道长背后的茅山祖庭。
这一本《机要集》便是太爷爷要跟茅山祖庭交易的筹码。
太爷爷从那茅山七子下山的态度就可以看的出来,他们对严三会留下的这本《机要集》也是势在必得的,而之所以刘少白上次的下山态度忽然变的暧昧,极有可能也是顾及鲁班教的问题,如今天下变局太大,身为玄门重地的茅山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沾染上鲁班教这麻烦的是非。
而自己并非是鲁班教的人,便没有那么多的麻烦。
而且太爷爷做了两手打算,如果茅山不愿意做这笔交易,那他就找个书社,把这《机要集》拓印个成千上百册流入市场,这《机要集》里不是有鲁班和茅山的不传秘法?我把这些公诸于众,让你们的秘密不再是秘密,就不信你们不出手救郭登科。
一个人一旦放下了内心的牵绊顾及,也多半会做出疯狂的事情来,更别说是一个想救自己孩子性命的父亲?
到了清风观之后,太爷爷见到了清尘道长立马说明了此番的来意,当清尘道长听完太爷爷的诉说之后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哎,果然都让刘师叔说中了。”
太爷爷听闻此话,眉头一跳问道:“此话怎讲?”
清尘道长站起身来说道:“实不相瞒,上次刘师叔走的时候曾经私下的对我说过,他说整个郭府的建制是经不起推敲的,略微一看,可以说整个郭府大风水加小风水,风水套连环,一套接一套乃是一个上好的阳宅布局,配合上郭府的亭台楼榭假山山水,更是锦上添花,这点落在寻常阴阳风水先生的眼里,怕是不停的称赞郭府是一个人丁兴旺六畜安宁的上好家宅,说实话,就连我都没有看出过什么异常端倪,郭老爷,这些年来怕是有不少的游方术士称赞过郭府的风水建制吧?”
太爷爷点头道:“没错,这是我那老岳丈老毛师傅晚年呕心沥血的给郭家进行的加持,整个风水布局家宅构建都是出自他手。。。难道说这方面也有问题?!”
清尘道长点了点头,甚至都有些不忍心的对太爷爷说道:“没错,鲁班教虽然是超脱于玄门之外,却游离于玄门之中,鲁班教所建的宅构的局,以阴阳大道为基,辅以鲁班教的风水阴阳理论,只要是鲁班教构建出来的宅院,拆解平面,凌空而望,皆是一道符,而鲁班教的厌胜法子,便是这道符的点睛之法,以此形成一个风水阳宅局,你不是曾经问过我,为何一个鲁班教的只是略动手脚便能改变甚大形成厌胜术嘛,之前我不甚了解,请教了刘师叔之后他才告诉我这些,厌胜法子是个引子,正如一味药,换了药引子便不是同等功效,这个厌胜便是药引子的作用,改变了整个阳宅的风水,便等同于是动了整体建筑的阴阳布局,偏偏这药引子千变万化,形成了鲁班教一百零八种总章厌法,以这一百零八种又变成千千万万厌胜术,每一种功效各异,让人防不胜防。”
清尘道长说的这些东西太爷爷一时之间一知半解,实际上以他对鲁班教的那些了解,再加上之前听他人讲述的内容他是可以理清这其中的关窍的,只不过这个时候太爷爷没有那个闲工夫,当听到自家的宅院也有问题的时候,太爷爷已经彻底的凌乱了,他道:“清尘道长,到底是什么厌胜什么法的,咱们姑且就不说了,我家的宅子到底是有什么问题?”
清尘道长道:“郭老爷稍安勿躁,你在这里等上片刻,我去拿个东西过来。”
清尘道长起身回到了屋中,不一会儿便捧了一个大簸箕出来,在簸箕里面放着一个个的泥捏的房屋,有点类似于现在的沙盘,太爷爷初一看只感觉熟悉,但是又无法看出端倪,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