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平安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竟然变成了一条通体洁白的妖狐,妖狐有一双血色的双眸,在它的背后赫然是长着九条尾巴,那九条尾巴像孔雀开屏一般的在它的身后,狐类本身就有三分魅惑之姿态,这九尾更是增添了妖艳之感,本来太爷爷和毛师傅已经体力不支被官兵给制服,可是九尾妖狐一出场整个场面再次的乱作一团,围观的群众做鸟兽散,那九尾妖狐体型庞大力大无穷,它尾巴挥舞之间官兵们纷纷倒飞出去,一时之间,威猛无人可挡。
“拿下此妖!”官老爷大呼一声。
官命难违,官兵们就算畏惧这九尾妖狐之威,却也只能拿着武器上前,试图制服这个妖物,只见这九尾妖狐张开嘴巴,口中吐出火焰,瞬间把官兵淹没,九条尾巴挥舞,如同一把把的钢刀扫过,所过之处血流成河。
毛师傅看到这一切,难免心生感慨,在很多时候世间的因果也便是如此的巧妙,郭平安因为体会不到人间的真情而堕入魔道成为了洛阳百姓闻之色变的吸血鬼,郭平安之所以入魔,完全是由怨气而生,这个怨气固然有郑氏胡作非为所至,但是最关键的点却依旧是在太爷爷身上,太爷爷是郭平安的唯一血肉至亲,他因妖胎而生,对血脉传承自然更加的敏锐,可以说太爷爷是郭平安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正是因为太爷爷对他的疏远滋生了他一身的怨气,而太爷爷最后的幡然醒悟,法场上的那一串糖葫芦那一声亲切的呼唤,看似简单而平凡的父子相见,可是却足以让郭平安看到太爷爷对他的舐犊之情,那滔天的怨气竟然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怨气虽散,郭平安却因为自己父亲遇险而显现本相,让整个法场变成修罗地狱。
在那一刻,毛师傅顿悟,人与妖,妖与魔,区别在哪?
有人说,世间法术万千,只有真情无敌,当如是。
不过这时候就算毛师傅知晓前因后果,却也清楚此次郭平安绝对是闯下了弥天大祸,他和太爷爷二人冲击法场也是在劫难逃,自己也不后悔自己今日之所为,但是不管怎么说毛师傅都愿意看着化为妖狐的郭平安继续伤人性命,他也知道此时能拦住郭平安的也唯有太爷爷一人,于是毛师傅对着太爷爷叫道:“郭老爷,拦着平安,这样下去定然血流成河铸成大错!”
太爷爷看着那变成妖狐的郭平安,父子相见的时间虽短,可是刚才眼神对视之中却已经一切尽在不言中,他自然知道郭平安变成这样是为了救自己,此时的他没有去考虑郭平安会不会连累自己连累整个郭家,他只是单纯的想要郭平安活下来,以他如今的本领逃入深山老林之中定然可以保全性命,听了毛师傅的话,太爷爷哭着对那妖狐叫道:“平安,你别管我,逃命去吧,你快逃吧!”
妖狐看了一眼太爷爷,眼神坚决,它哪里肯逃走?它每次的张口吐火,挥动九尾都有一片官兵倒地,场面已经彻底的失控,毛师傅见状只能挣脱束缚,拿出贴身带着的鲁班尺高高跃起,毛师傅对那白狐道:“平安,我虽知你与郭老爷父子情深,也知道你人性未泯,却也不能眼睁睁的见你害人性命,这样下去只会把所有人都逼上绝路,别怪我手下无情!”
说完,毛师傅对着那白狐的脑袋便砸了下去,那军士的刀枪奈何不了白狐分毫,可是那鲁班尺可是鲁班门的拿手兵器,就等于是法王的法器一般,鲁班尺砸在了白狐的脑袋上瞬间把白狐砸的头皮血流,那鲜红的血一下子蔓延开来染红了白狐一身洁白的毛发,白狐吃痛发出一声哀嚎,一时之间竟然头都抬不起来,毛师傅于心不忍的道:“平安,我与郭老爷此次都定然是在劫难逃,你快去逃命吧,人与妖注定不能共处,去深山老林里找一良地修行,未尝不能脱胎换骨修得正果!”
白狐依旧是不肯走,它再次的用九尾甩退了逼近他的官兵,之后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对着毛师傅冲来,毛师傅叹了口气,再次的举起鲁班尺对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