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破虏到底是肉体凡胎还不到一岁的孩子喝了不少的生牛血如何能受得了?不一会儿便开始上吐下泻,郑氏慌忙去请大夫过来医治,等大夫过来的时候郭破虏已经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大夫给郭破虏把了脉用了药,人是醒来了还是吐的厉害,一边吐一边哭,孩子的脸都哭青了。看着郭破虏这个样子可把郑氏给心疼坏了,当娘的心里自然只有自己的孩子,更何况惹祸的还是郑氏一直视为眼中钉的郭平安?
若不下人们拦着,郑氏真能再次的折返回去把郭平安打一顿,而那一边郭平安的情况如何呢?郑氏和下人们的一顿毒打把郭平安打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那贼机灵的小眼儿一阵泛白,浑身也是滚烫不止,丫鬟们有心出去求药,可是那别院的大门却紧锁着根本走不出去人,叫外面的人帮忙更是白扯,那些郑氏的亲信恨不得让郭平安立马去死,因为他们知道一旦郭破虏出了什么事儿的话,那郑氏在郭家的地位便会发生转变,树倒猢狲散,郑氏若是在郭老爷面前失了宠,他们的好日子也将过到头。
当太爷爷闻讯从外面赶回来看到郭破虏的样子也是心疼不已,虽然大夫说了小少爷并无大碍,只需要耐心的调理几日便可,但是生病的孩子总是无比的惹人怜爱,郑氏哭倒在了太爷爷的怀里道:“老爷,你总说那小畜生并无坏心,今日你可看到了,他肚子里长的不是人心,是个妖心啊,他这是诚心的要杀了破虏,杀了自己的弟弟啊!”
郑氏这么说,旁边的人自然是免不得一番添油加醋的描述,整的跟郭平安真的是存心想要哄骗年幼的郭破虏喝牛血谋他性命一般,太爷爷本身就担心郭破虏,在众人的煽风点火之下怒火中烧,准确的说,经过这一年的时间,两个孩子在太爷爷心中的天平已经完全倾斜了,太爷爷甚至都有几个月都没有去别院里看那个喝血的孩子,他有时候甚至有些后悔当时自己执意保下这个孩子,为整个郭家埋藏了祸根。
太爷爷站了起来冲到了别院当中,丫鬟们一看老爷来了,平安终于是有救了赶紧上去求救,可是未等那丫鬟开口,太爷爷便一脚把那丫鬟踹开老远,郑氏和下人们自然不会对太爷爷说毒打了郭平安一事,太爷爷一看郭平安趟在床上,更是怒不可遏的道:“畜生!你差点害死破虏,倒是自己在这里睡起了大觉!”
说完,他抓起藤条对着躺在床上的郭平安就抽了过去,那丫鬟跟在刘氏身边多年,平安又是她一手带大,早已把平安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来看,一看老爷又要打郭平安,丫鬟扑过去再次的用身子护住了平安,太爷爷一边抽一边道:“奴才,你给我让开!看我不教训这个小畜生。”
那丫鬟道:“老爷,不能打啊,再这么打下去少爷人就没了,您就看在夫人的面子上饶了他吧!”
盛怒的太爷爷管不了这么多,藤条一下下的抽在了丫鬟的身上,丫鬟白天已经挨了不少打,晚上藤条抽在白天的伤口上疼的声声惨叫。惨叫声惊醒了陷入昏迷状态的郭平安,这个实际年龄只有一岁的孩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侧过脑袋看了一眼太爷爷。
他经了白天的毒打,本身是恐惧的,是迷茫的,可是在看到太爷爷的那一瞬间,郭平安的眼睛里泛起了光,好像是一把即将熄灭的灯火添加了灯油一样重新的燃起了希望,那是只有孩子在看到自己的骨肉至亲时候才会有的眼神。
郭平安张了张嘴巴,看着盛怒的太爷爷,磕磕绊绊的叫了一声:“阿。。阿爹。。”
这是郭平安第一次开口说话,丫鬟带他的时候在别院里无聊,便每天都教他爹这个字眼,郭平安其实很聪明,他也知道自己的爹是谁。
四目相对,太爷爷看到了郭平安那满是伤痕的脸,看到了自己这个长着一张白狐脸的孩子看着自己的眼神,太爷爷猛然间惊醒,他想到了那一晚火烧之后那个孩子绝望的眼神,想到了刘氏在产房里忍受了一天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