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绾恍惚地转过身,看见了转动着轮椅过来的谢承隽。
他为什么喊自己绾绾?
易渊站在舒念绾身边,视线顺着声音看过去,那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男人,那周身的气场强大而摄人,令人心惊胆寒,只是他冷峻又绝色的面色有些苍白,带着些许病态。
那深邃漆黑的眼眸灼灼地落在舒念绾身上。
易渊第一感觉:这是电话里听着声音就那个男人。
而且背景不简单。
舒念绾优雅从容,走过去,轻瞥他眼神飘着易渊的冰冷,唇角勾了勾,笑的魅惑:“你怎么来这里了?”
她见他修长的手扶着轮椅的轮子推着过来,病容娇弱,心软了软,替他推轮椅。
“我不舒服。”心里不舒服。
仿佛得了心脏病,一阵一阵的心悸之感,强烈且明显。
从外甥那里听到似乎她在斗法的时候受伤了,心里就开始不舒服,谢承隽并不知这是什么情绪。
但是想见见她的想法似乎很明确,于是来了江城。
刚到江城打电话给她,却是一个年轻男人接的。
那一刻,他感觉心闷闷的,难受。
微微转身,仰脸,深邃的眼神凝着她今天特别帅气又带着妩媚的着装,神情似乎不理解为什么不舒服要来找她。
“你说过的,不舒服就来找你。”轻轻的嗓音似乎夹着软。
谢承隽转过身,幽冷的眸光落在那个长得丑的一批的男子,心里的不舒服稍微减退。
舒念绾感觉耳朵一阵舒适,伸手碰了碰他白色衣领上的耳朵,那温度异常冷,黛眉微皱,不由问:“煞气恢复的这么快吗?”
然而被碰了碰耳朵的谢承隽脑子已经感觉热乎乎的了,慢慢涨涨。
因病态而有些泛白的脸闪过窘迫,坚持维持着高冷禁欲的面容,导致气势越发严肃骇人。
“不知道。”声音轻的听不见。
舒念绾见此,以为他不高兴自己碰他耳朵了,灿灿收回手。
大概是性格孤僻所以不想别人碰他,松开了搭着他轮椅的手。
“那我一会再给你看看吧。”
这时张警官带着人过来了,看见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还有站在他背后的舒念绾,心里觉得这就是天作之合,无论是颜值还是气质,两人都旗鼓相当。
眼里的惊艳毫不掩饰,笑着问:
“舒小姐,您说的那个傻子是?”
张警官的眼神在易渊还有另一个站着不动的男人之间徘徊。
至于坐轮椅的,不可能吧。
易渊:难道我就可能了?
他直接炸毛,无比后悔今天脑抽想一个人出来逛逛,故作姿态:“我是易渊,那个才是傻子。”
他指着不知是何原因变成了傻子的黑衣男人。
对方的面孔露出来了,但是他真的没有见过,那到底是怎么把一个小鬼弄到他身上的?
张警官听着易渊两个字,一愣,狐疑又嫌弃的眼神是那么明显。
“你是易渊?说话都不打草稿啊?”
眼前的男人黑的像块炭,皮肤又粗糙,看着就不大聪明的样子。
想着他就把话说出来了。
张警长觉得是被那个林至轩给传染了。
“我没别的意思,是你实在和大热影帝看起来没有半毛钱关系,算我口误哈!”
舒念绾在一旁懒懒地勾笑。
易渊炸的毛都想飞出去了,拿下帽子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深吸一口气,温柔似水道:“警官大人,你赶紧把那傻子抓了吧!我不是行了吗!”
张警长正色起来,刚才的短信还有其他的信息在里面的,这个不是普通傻子这么简单。
挥挥手,后面两个属下就上去把男人给反手拷上了手铐。
男人还是呆呆的样子,直到他被带走了。
场上只剩下了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