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后,他们就哑然了,柳白算是看出来了,除了陶敏的母亲是真的因为陶敏的死而伤心难过之外,其他的那些人都是冲着钱来的,当然,这钱柳白给的是陶敏的父母,至于他们会不会给来的那几个亲戚就不是柳白要考虑的事情了。
柳白把遗像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点上一支烟,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儿抽着。
原本一直停在外面的那辆黑色商务车昨天就离开了,也就是说警方的人已经撤走了,随着陶敏的死,警方似乎已经放弃了对柳白的“保护”或者说是监视。
突然,门外传来了刹车声,柳白眯起了眼睛,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四十多了,谁还会到这儿来?
他虽然喝了点酒,但并没有真正地醉了。
门铃声响了,柳白站起身来走到门边,从猫眼向外看了看,他看到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他见过,就是那天他从小酒馆回来被架上车看到的那个女人。
不过今晚女人是一个人来的。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打开了门。
段长红神情平静,带着些许冷淡:“不请我进去坐会?”
柳白侧身把她给让进了屋,她坐在了沙发上,目光却看向了陶敏的那张遗像。
柳白关上门,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看得出来,你很爱她。”段长红指了一下遗像,柳白拿起遗像看着:“我确实很爱她,可是她却没了。”
“如果不是你她也就不会死了。”段长红说。
柳白没有接话,但他的心里很清楚段长红说的是实情,陶敏之所以选择自杀就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一关他过不了。
段长红的目光落在了柳白的脸上:“我一直都没想明白,你为什么要杀叶青竹?”
段长红是为了叶青竹来的,原本她对柳白是起了杀心的,可是因为汪沌一,也因为后来陶敏的死让她改变了主意。
但她还是忍不住找上门来,她真想看清楚柳白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杀叶青竹和杀谢常青的理由是一样的,他们触碰到了我的底线,在我看来他们玷污了音乐,甚至想要毁掉我的创作!”柳白的语气中带着气愤,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显得平静。
段长红眯着眼睛:“你就是个疯子。”
柳白没有再说话,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是个疯子。
现在回头看看为了谢常青和叶青竹他把陶敏给搭上根本就不值得。
不知道为什么,段长红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里也生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她又问道:“倘若她没死,你会不会去向警方坦白一切把她给换出来?”她的纤纤玉手指向了陶敏的遗像问道。
柳白没有丝毫犹豫:“会,其实就在她自杀的当天我就已经下了决心,准备用两天的时间把我的那个作品完成之后就去向警方坦白。我甚至知道警方一直没有对小敏有进一步的动作就是在等着我去自首。”
“哦?我一直都觉得,一个人执着于某一件事情,那么对于其他的事情他会漠然,会根本就不在意,没想到你居然心思这样的细腻,连警方在想什么你都知道。”
“因为我了解沈沉,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放弃过对我的怀疑。不过这也难怪,毕竟我有着很充分的动机杀谢常青。”
“现在呢,你还想过要自首吗?”段长红问道。
柳白抿了抿嘴,老实说,他的心里一直在挣扎着,他若不去自首,那么陶敏就会死都背着一个畏罪自杀的罪名,他不希望陶敏到死还留着这样的一个污点,原本事情就不是陶敏做的,而是他。
可如果他真去自首的话,那么陶敏的牺牲与付出就没有了意义。
对于他而言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她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希望你能够好好地活着,不是吗?你总不会辜负一个死去的人的心意吧?她为了你连命都没了,你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