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我,说盒子放在我这儿,什么时候你来找我了我再把盒子给你。当时我就很纳闷,我心想你们这对父子这是玩的什么?他为什么不亲自把东西交给你,为什么非得要经我的手,而且还特意交代一定要等你找上门来要了我才能够给你。我家老头子让我别去想这么多,他说沈警官怎么说我们怎么做就是了,反正我们只记住一点,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在听到你父亲出事的消息时,我和我家老头子都觉得他留下的这个盒子不寻常,好几次我都想把这盒子送到你的家里去,毕竟我和你母亲也算是认识的,可是我家老头子说了一句,必须按着沈警官的意思来,他让等,那就得等,否则沈警官把东西托付给我们还有什么意义,人家不会直接就交给家里人吗?我想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就把这盒子继续留在了手里,等你哪天找上门来,没想到你居然还真的来了。”
刘又楠很健谈,或许是因为平日里她总是一个人的缘故,遇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她便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沈沉说道:“您怎么不去和子女一起住啊?”
刘又楠叹了口气:“他们都忙呢,而且我已经习惯了黔州,远的不说了,就说这气候吧,又有几个地方能够比的。那些大城市对我没有什么吸引力的,再说了,我就是去了还不是一个人呆着,白天他们各忙各的,哪怕是到了晚上,他们仍旧是各忙各的,我去了相反的还会打乱了他们的生活,而且生活的方式也已经不尽相同,反倒是会让彼此都觉得不自在,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过呢,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平日里我自己的工资都足够我用的了,他们又都会给我打些钱过来,我这小日子也过得舒舒服服的,又何必去打扰他们呢?”
沈沉知道她的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从老人的角度出发,谁不愿意能够有儿女陪伴,看着子孙承欢膝下。只是她确实不愿意去打扰儿女的生活罢了,她是不想成为子女的负担。
刘又楠也是一个乐观且开朗的人,是一个想得通的老太太。
不过沈沉觉得她这个年纪,身边没有什么人照顾,真有个大病小痛的得自己扛着,也挺不容易的。
“行了,看我絮絮叨叨的扯了这么久,小沈,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这倒是让沈沉有些不好意思了,东西拿到了自己就走他总觉得有些不太好。
刘又楠笑笑:“我还约了姐妹打牌呢,赶紧去吧,别管我。”
刘又楠似乎能够知道沈沉的心思一般,沈沉这才站了起来,很礼貌地和刘又楠道别,对于这样的一个老太太他还是在心里充满了敬意的。
离开了刘又楠家,上了车,沈沉手里把玩着那个盒子,他有一种现在就打开它的冲动,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他决定回去以后再把盒子打开,反正不急在这么一时。
回到家,邱玉珍并没有在,应该也是约了自己的姐妹去玩了,一般沈沉不在家的时候她会经常这儿走走那儿走走,自己给自己找乐子。
沈沉进了书房,关上了房门,将那鲁班盒放在了书桌上,他深吸了口气,然后便去开那鲁班盒。
这盒子的微妙之处在于它都是由很多小零件构成的,小些小零件可能组装成至少四、五十种盒子的形态,当然也分高级与低级,组装的级别越高,打开就越费劲,那是需要动脑子和有一定的技巧的。
沈沉看得出来父亲用的是一种很高级的组合,不过好在应该还难不住他,只是要花一点时间罢了。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沈沉才把盒子给打开来,里面就只有一张纸片,纸片上写着一个地址,看着这个地址,沈沉的心里忍不住狂跳了起来,这应该就是父亲现在的住址吧?而这个地址沈沉也是十分熟悉的,那不是自己少年时的那个“家”的所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