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几秒钟他才问道:“有这样的事情?”
沈沉笑笑:“这一次猴子杀人的事儿在林城传得沸沸扬扬,齐先生应该有所耳闻吧?”
齐光彩点点头,这件事情整个林城知道的人应该不会少。
沈沉收起了笑容:“三十年前林智被猴子杀死的案子你竟然就一点都不知道?虽说当年的资讯没有现在发达,但我相信林智案应该还是在林城引起不小的轰动吧?”
齐光彩的脸色微微变得有些难看:“我确实听到了一些传言,后来警方不是说那些很可能是那个医生妻子的臆想,就连警方也不相信猴子会杀人。”
沈沉摇着头说道:“如果是普通人自然不会相信林智妻子说的那些话,可是齐先生你就不一样了,你也是这方面的专家,这种把戏你应该一眼就能够看明白的,不是吗?”
齐光彩不说话了,王向坤听得一头的雾水,他听不明白也很正常,三十年前他还没有成年呢。
大概过了半分钟,齐光彩也缓缓地开口:“没错,当时我立马就想到了他,我去找过他,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却什么都没有说,我问他有没有用这样的手段去杀人的时候他也矢口否认,我再问他就要和我急了,在林城我就这么一个亲戚,而且他的境况还很不好,我心里便真有疑问最后也还是不管不问了。”
齐光彩的脸上露出一抹内疚的神情。
他接着说道:“如果当时我就把这事情和警察说的话,如今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因为他而死。沈警官,我这算不算知情不报?”
沈沉没有说话,点上了一支烟,他重新在心里审视着眼前这个叫齐光彩的男人,这是一个有着丰富人生阅历的人,而且说话滴水不漏,在他的身上到底有没有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汪璐笑着问:“齐先生,你与王向坤是怎么认识的呢?”她没有问王向坤,而是问齐光彩。
齐光彩也笑了:“我们是偶然认识的,他在运管所,而我家里有一辆车专门跑林城到桥城的这条线,当时办线路牌的时候发现小王居然和我是老乡,这一来二往的,我们也就认识了。我们很是投缘,隔三差五的几个老乡也会经常聚上一聚。我们豫南来的人就那么几个,大家抱下团,遇到什么难事也能够相互有个照应。”
汪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沈沉又把话题给岔开了:“齐先生,齐光喻自杀了。”
原本来面带微笑的齐光彩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什么?”
“齐光喻自杀了。”沈沉又说了一遍。
齐光彩的脸上露出了悲戚:“没想他,他竟然一语成谶了。”
沈沉皱起了眉头:“什么一语成谶?”
“记得我最后一次去看他的时候他说,或许某一天他也会像他父亲那样,会走他父亲的老路。我知道,这些年他长期被那病折磨,就算不死,到最后他也只能像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全身都会失去知觉。”
汪璐又问道:“他的渐冻症是哪里诊断的?”
齐光彩回答道:“京城的一家大医院,当初还是我陪着他一起去的。不过我的心里就觉得奇怪了,他父亲当初被误诊渐冻症,他怎么就真患上这病了?”
“什么时候确诊的呢?”汪璐紧追着这个问题。
齐光彩想了想:“差不多五年了吧,最初他就是觉得那腿不好使,就去省医去看,省医给出的结果是渐冻症,当时不只是他,就连我也大吃一惊,于是在我的动员下我陪着他去了京城的那家医院,结果还是一样。回来之后他就一蹶不振,没多久就赖在了床上,我去看他的时候就说他,趁着能动还是多动动,或许那样可以减缓病情的发作,可是他不听,他那架势就像是一心想要寻死。”
沈沉问汪璐:“这病会遗传吗?”
汪璐苦笑:“这个不好说,渐冻症确实有遗传的倾向,但一般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