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苏林晚和他说的那个梦。梦里她是顾礼廷的王妃,后来是侧妃。那她和顾礼廷……,他倒不在乎这个,只是心疼她一世的付出。
苏林晚坐了起来,见他脸色不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想到自己躺在他肩头一夜,突然明白,他的肩膀必是不能动了。
“你肩膀麻了,把我推过去就是了。”
扶起顾言绝,轻轻揉着他的肩和手臂,有些抱怨。
“阿晚,”
“嗯?”
“给我治腿吧。”
顾言绝口气有些沉重。
苏林晚的手停了下来,这也是她昨夜睡前想的事。
她心里有些为难,低低的说:“若想完全治好,还需去瑶疆。我炼的蛊,只能解决你一时的问题,并且,我无十分的把握。”
顾言绝回头,目光坚定:“去瑶疆还要等一些日子。你刚接手五军,现在不能离开。而我,实在不想等下去。失败,也不过和如今一般,与我来说,没有什么损失。”
苏林晚见他如此坚定,点头道:“行。下一个初一,无月之夜,我便动手。”
二人说定后,苏林晚越过他下了床。见外面太阳老高,手脚有些慌乱:“完了,今日还要进宫谢恩,都这会儿了。你快点儿。”
“你别急,我已经给宫里递了折子,今日不去了。”
听到屋里有动静,玉竹也进了屋。一同进来的,还有新买的几个丫头。
苏林晚背对着顾言绝,洗了把脸:“皇上到真是骄纵你,换了别人,怕不是要被骂死。”
其中一个丫头见苏林晚这里人手够了,便想要来替顾言绝穿衣。刚提了衣服走近,却看到顾言绝寒冰一样的脸:“管家没有同你说么,本王的一切有王妃和墨卫打理。”
苏林晚回头,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正跪在顾言绝的脚下,瑟瑟发抖。
“墨风,打发了。”
“王爷饶我这一次吧。王爷……”
被墨风拖出去的时候,那丫头还一个劲的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顾言绝,舍不得放开。
屋里其他的丫头一个个大气不敢出,都低着头聚在苏林晚身边,替她梳头,整理衣物。
苏林晚皱眉:“你们出去吧。”
“玉竹,这个拿出去烧了。”
顾言绝眼睛盯着地上的衣服。
苏林晚从衣橱里又取了一件暗红的袍子,亲自给他穿好。
又把那些暗器毒药一件一件的装进袖子里。
只是今日再做这样的事,没了昨夜的羞涩。
替他梳头时,苏林晚看着镜子里的顾言绝:“后日,二哥哥他们便要去封地了。怎么不让他们可父亲一起走。”
“岳父虽然辞官,总还是有自己的人脉。静王是皇子,离开了京城也不能和老臣走的太近。避讳一点儿,让他们日子也舒心些。”
把簪子固定好,苏林晚挖苦道:“就这么一天的时间,就能舒心了?是不是有些自欺欺人。”
二人一同出门去往花厅,顾言绝淡淡的说:“顾礼廷用不了几日就回来了。那时候皇上顾不上静王,只要这几日舒心,以后都舒心了。”
“什么?顾礼廷要回来了?他这次南下平叛怎么这么快。”
苏林晚有些吃惊,顾礼廷南下是平叛,这么快,那些叛军也太无用了。
哦,对了,她差点儿忘了,有柳鹤在。
顾礼廷带着柳鹤回来,沈江知道了肯定以为自己要得偿所愿。
“本来就不是平叛,哪里是什么叛军。”
苏林晚停住了脚,严肃的说道:“顾礼廷这次回来恐怕会对皇上动手。你……”
“随他去。”